“這哨子是爺爺的紀念物,前些日子,爺爺還提到了,所以…”他欲言又止,可是話裏的含義卻表現的很清楚。
“好!本來就是你的!”她默默的看著他,他轉過來的臉上有著微笑,可是她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堅定。摸著脖子上的哨子,她帶著不舍的拿了下來。
“謝謝你!”接過哨子,緊緊的握在手中。
“綺羅,我好像聽說你還有個妹妹?”他試探的開口,專注的看著身旁的女人,仿佛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綺羅?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聲音裏仿佛都有磁性一般。可是妹妹?不,他說的是妹妹?難道他想起了什麼,她才不會承認那個賤胚子是他的妹妹。
“妹妹?或許是吧?”她淒慘的一笑。妹妹,多麼可笑的詞語,在他們家裏最缺的就是姐妹情深。
“還真不怕你笑話,那是我爸情婦生的女兒,她們母女倆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這大概都不是秘密了吧!”多大的笑話,這就是她的父親,別的男人養小三,至少還偷偷摸摸,隻有他們家,是這麼畸形的存在。
“我永遠不會承認她是我的妹妹!”這是她掩飾不了的情緒。曾經,在家裏和小朋友玩捉迷藏的她和幾個要好的小夥伴躲到了那女人房間的櫃子裏,而就在那時候,自己的父親就摟著那女人進來了,那麼小的他們,就看著那兩個大人饑渴的剝光了彼此的衣服,赤裸裸的摟在一起。這是她的噩夢,永遠無法忘記的噩夢,甚至看到那些曾經的孩子,總會讓她想到那可惡的一天。而那個叫朱念弟的女人,就是她的父親和那個女人這麼來的。
怕男人看出什麼,也怕掩飾不住眼底的猙獰,她倉惶的轉過臉。
“少卿哥,我先走了!下次去學校找你吧!”
她強顏歡笑,她也不想在這個男人的麵前提起那個賤胚子。言少卿看著離去的女人,一深一淺的腳印留在了雪地上,而他還微笑的臉卻一點點的沉了下來,本來平靜的眼中也越來越冷。轉身,毫不留情的離去,雪地上是相反兩個方向永遠沒有交集的腳印。
握緊手中的哨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屋裏的那個女人。
推開門,走進她的房間,看到的就是被子裏隆起的一團。小丫頭睡著了?放輕腳步,輕輕的靠近。
“媽媽疼,疼,好疼!”那晚她就躺在陽台上,她腫起來的手指真的好疼,好疼。她想要媽媽,想要媽媽抱抱她。
看著麵前的女人,滿臉的汗水,不住搖晃著小臉,而她的右手就包著左手的食指喊著疼。
“沒事了,沒事了!”坐在她的身旁,把她的小身子扶到了他的懷裏。憐惜的看著睡夢中的她,眼底是滿滿的心疼,手掌拿著毛巾細心的為她擦拭。
“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好疼,跪著的膝蓋也疼,可是這遠不及自己的手指疼。
“乖,已經沒事了!乖…”伸出手掌,握著她交握的雙手,這次他第一次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