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我也有過幾次帶隊出城的經曆,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所說的外城區的人。”即使已經看到了手中的證據,林依依還是不願意相信。
“你從來都隻走南城門。那是唯一一個沒有流民聚集的城門口。因為幾乎所有的部隊出城都會從南城門走,流民那裏根本沒辦法在那裏正常生活。”張博給出了他的判斷,看著林依依震驚的眼神,他八成是猜中了。
林依依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手中的破布衣衫沉默不語。
“難怪李北說他們每周隻進城一天,以他們的財力,的確是撐不住城裏的消費。”白小野與緋煙小聲交流著,他們與拾荒者們同行過一段路程。
白小野從自己的腦海中努力刨出了拾荒者們的卡車的樣子,車身上布滿了斑駁的生鏽,劃痕和凹痕交織在一起,顯露出歲月的痕跡。車輪的橡膠已經嚴重磨損,像是隨時都可能脫落的樣子。車窗上的玻璃被時間侵蝕,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不時還會有一些裂紋擴展開來。
車輛的顏色也已經無法辨認,被塵土和泥漿所掩埋。車頂上的載貨架也已經生了鏽,幾乎沒有了光澤。車尾的拾荒者標誌已經褪色,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是什麼。車頭的大燈也早已失去了亮光,變得昏暗無光。
不過,盡管車輛的狀況糟糕,但它仍然是拾荒者們唯一的交通工具。
“的確跟城裏的畫風格格不入。”白小野感歎一句。
張博的手上還攥著那幾張粗製濫造的紙,紙的質地看起來很粗糙,有些地方還能看到纖維的痕跡。邊緣不整齊,有些地方甚至是撕裂的痕跡,仿佛是隨意地從某個地方撕下來的。紙張的顏色也不均勻,一部分略微泛黃,而另一部分則呈現出暗淡的白色。
紙張上的字跡更是讓人無法恭維。筆跡淩亂不堪,有些地方幾乎看不清楚,有些地方則顯得模糊不清。字的大小和間距也完全不一致,有的地方擠在一起,有的地方則疏於連接,看上去就像是隨意地塗抹上去的。整體上,這張紙顯然是匆忙之間寫下的,毫無美感可言。
”這是荒匪的傳單,你們可以拿去看看。”張博把紙張分發給三人。
兄弟們,你們是否也感受到了城鎮內的不公平?城主與管理者們生活奢華,而我們卻在外城區掙紮艱難。
兄弟們,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講給各位,曾經我們這些被稱為匪的人也是城鎮領導層的一員,我們提出要把外城區並入內城卻遭到那些混賬的拒絕,並將我們驅逐出城。
我們在外隱忍發展多年。
如今我們有豐富的食物儲備,暖和的庇護所,不再忍受饑餓與寒冷。我們將一起戰鬥,打破城主的殘暴統治,讓他們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不要再為饑寒交迫所苦,我們有能力為你們提供更好的生活,隻需加入我們的行列,一起改變這不公的局麵!
我們的成員每人每天能得到三個饅頭。
三天後招募開始
傳單上的墨跡模糊,有些字甚至難以辨認,似乎是在匆忙中書寫。然而,每個字母都充滿了熱情和憤怒,仿佛想要將這份情感傳遞到每一個流民的心中。這份傳單所描繪的未來,充滿了誘惑和希望,試圖在流民們心中播下一顆反抗的種子。
“這,這是誣陷。這群王八蛋怎麼能這樣說,城主大人明明把城鎮治理的很好。”林依依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份傳單上的文字,她大聲咒罵著傳單的編纂者,但是白小野仍然從她的臉上看見了一絲蒼白,她應該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