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問題了,隻需要了解些細節就行了。對了,怎麼稱呼您呀。”
見莫北態度誠懇,素養良好。那中年男人看了看莫北這身長衫再結合莫北那16、7歲的年紀,露出了笑容。
“學生啊,落玄國逃難來的?”
“我是這管事的,叫我顧叔就好。“
中年男人名叫顧國銘,是這木場的管理者。雖不是場長,但卻是場長,也就是幕後的東家欽定的管理者,權力勝似場長。
顧國銘看了看莫北這身長衫,豪爽道:
“你這長衫也不方便幹活,等會我給你拿兩套寬鬆的衣褲。”
說著,顧國銘起了身,對莫北招了招手。
“也順便帶你去住所。”
跟著顧國銘離開辦事處,出了平房往後邊走去,莫北隻聽顧國銘在路上便說起了一些細節。
“早中飯是每次兩個饅頭。去後廚那邊直接拿。晚飯除了饅頭還有菜湯,到時候跟著幹夜活兒的一起吃就行,沒有固定地方。”
“晚飯看著還可以呀,顧叔。”
“哈哈,幹夜活兒的不多,資源就集中起來了。”
說著,顧國銘笑著看向莫北。
“我事先說好。夜活兒不好做。你吃不消得走人的。從晚上開始幹。不過今天飯你可以來吃。”
聊到此處,越過平房走了百十來步,走進一間獨立木屋。
“這邊也沒什麼人來要包住,你就先住哨崗這邊。白天你住,晚上有人來值班。”
哨崗不大,隻有十來平。裏麵擺設簡單。進門右側靠窗處有一張桌子、椅子。左側靠牆壁有一張隻有一張薄薄的床單。用來給值班的人臨時休息。
“挺好的,這很適合我。”
莫北立馬展開設想,這張床隻需要在覆蓋一些茅草作為枕頭,連墊都不用。
在野外這麼做是防潮等,現在不需要,正好硬邦邦的也能夠時刻提醒他保持狀態。
“不錯不錯,沒有那種嬌氣。也對,有的話估計也不可能穿過荒野。”
“對了,顧叔。您沒有看到有其它難民來這邊嗎?”
“沒有來,不過聽說已經有些難民跑到城牆那邊鬧騰想要進城。”
顧國名搖了搖頭,有些鄙夷道:
“沒個資本,也想進城。估計不少得乖乖做流民了。
“對了,你想做啥現在就去做。我等會把衣服放這就行。晚上過來就行。”
說完,顧國銘便離開了哨崗。莫北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有些感動。
實在
是經曆過苦難才能夠知道這些細微的關心也彌足珍貴。
“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真好。”
莫北是一個知足、懂得苦中作樂的人,但不是安於現狀,不知進取的人。
現在隻是第一個目標完成了。他現在得朝著第二站進發。
理清思路。莫北先是往西邊樹林準備了一些茅草等,然後紮了起來。
他沒有去找人借枕頭套。他覺得,在這裏非親非故的,還是之後有了錢財再考慮更高的需求。
整理完,莫北便離開了聚居地,直奔清溪城城門口那邊。
來到城門口數百步外。果然看見有上百號難民正在鬧騰,但他們都已經與城門拉開了距離。
莫北有點好奇是不是守城軍使用了什麼手段才讓這些難民退避。但想起張鶴等人,不由對這些顯露純粹惡的難民產生了厭惡和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