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想早些將秘密揭開,遂輕輕頷首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濮陽淮當即喜不自勝的將湖底所有的古代字跡全數記了下來,再由女子一一解讀給自己聽,直耗了大半天功夫,兩人才將所有的秘錄全部記了下來。
女子滿是好奇地看著他,道:“你這人可真是古怪,明明能夠記得了那麼多東西,言語也是離奇有趣,偏偏又不識得字,而且衣裳奇特,卻也並不難看,實在是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濮陽淮心想: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從近2700年前的世界穿越過來的,身上的衣服可是自己最好的一身了。可是說出來,別說她難以相信,就是自己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太敢相信。
遂微笑道:“可能是在水中浸泡得太久了,我連自己從哪裏來的,是什麼人都不記得了。”
既然有些問題解釋不清楚,幹脆就說自己失憶了,這樣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女子看了看他的眼神,驚詫不已地道:“哦,原來如此!”
轉而心裏又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慎而重之地道:“既然如此,那你的事我也就不再多問了。不過,有一件事情,還請你務必答應我才行!”
濮陽淮抬頭看著她凝重地神情,平靜地道:“你是說這湖底的秘密嗎?”
女子一邊將地上所留下來的字跡塗抹掉,一邊點了點頭道:“以你方才的記憶,我相信所有的秘錄,你現在都已經記在心裏了。雖然說這個秘密是由你發現的,沒有你的話可能就永遠沉寂在水裏了。可它畢竟是我先氏祖先所遺,所以還請你代為保守一下這個秘密!”
濮陽淮心下一懸,她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連連點頭道:“我一定會的!”
女子遲疑地看了他一會,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囊,扔給了他,道:“那樣最好,現在你也沒事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裏有點盤錦和幹糧留給你,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便轉過身朝著山林裏麵走去,走到快要隱入叢林的時候,身子略微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回頭看一眼,終於還是沒有回頭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濮陽淮握著她留下來的布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要叫住,卻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借口。
待她的倩影徹底地消失山林之後,才感覺在水裏泡得人都有點發虛,便伸了個懶腰,索性什麼都不想,一屁股坐倒在地,雙手放在腦後,躺了下來。
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時分了,隻覺得渾身酸痛地要命,肚子更是餓得咕咕地叫,打開身旁的布囊,才發現裏麵有兩個昨晚的那種大餅和一些碎銅片。
懊惱地將布囊往地上一摔,又過了許久,在湖水中喝了幾口水,感覺越來越餓,唯有撿起布囊,拿出大餅咬了一口,果然是又冷又硬,卻也有一點點甜味。
一旦吃起來,也就不覺得如何難吃了,直吃大半張餅,才想著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看來隻有先離開這裏再說了,隻要有人就有辦法,當下便朝著先姿離開的那個方向走去。
這一走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在深山老林裏。一連走了好幾天,總算是走出了山林,好在正是十月初,天氣不冷,而且到處都是野果之類的,倒也不用擔心沒有吃的。
這日濮陽淮終於見到了一條略微寬敞的大道,來往的人越發多了。
都是身著粗布麻衣的古裝打扮,偶爾也有幾個看著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兒樣子的人,也是坐著簡易的馬車,旁邊跟著幾個侍女侍衛經過的。
再朝著前麵走了不一會兒,遠遠地便可看到,前麵佇立著一座古老的城池,城高不到兩丈,寬約五十丈,牆體太多是用泥石混製而成的。
隻見石築的拱形城門前,有四名全副古裝甲胄的守衛手持長矛,目不斜視的戍守著,城牆上也有著十幾名穿著守衛衣裝的人來回巡邏著。
濮陽淮隻覺自己到了原始社會,現代社會怎麼也不可能會有這麼落後的地方。
直到此刻見到眼前所吃、所穿、所住的場景,他才相信這一切不是在演戲,也不是在做夢,而是確確實實是到了2700年前左右的春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