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淮見他向自己逼過來,想起他的厲害,不禁無奈何地苦笑道:“她的武功比我勝出何止十倍,隻有她傷我的份,我怎麼可能傷得了她?”
卻聽先且居冷笑的道:“傷人又何須動手?”
濮陽淮這才反應過來,喃喃地道:“可我說的都是實情啊,難道真要我說謊騙她不成?”想起姬嬡離開時急怒攻心的神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些一時衝動的事情來。不免有些擔心地道:“反正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她,免得出什麼意外。”
先且居目光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陰沉地道:“你最好是祈禱她沒事,不然就算我爹答應了不殺你,我也不會讓好過的!”說著,急忙往姬嬡離開的方向追去。
濮陽淮看著他英挺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眼前,房間裏空蕩蕩地,除了土坑什麼都沒有。試著想要爬起來,方才知道胸口所中的那一拳實在厲害,不意一跤跌坐到了地上。
不由大聲叫道:“有沒有人啊?附近有人嗎?”
便在此時,突然一個身著黑色長衫、戴著一件鬥笠的男子,跳進了濮陽淮的房間,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覺後頸一痛,失去了意識。
灰衣男子迅速地將他夾在腋下,出了房間之後,小心地四周打量了一番,便身如飛燕一般消失在院落之外,隱入夜色之中。
先且居循著姬嬡離開的方向,不久來到了一處山莊後院裏,這裏有好幾間精致而相似的房間,隻看到她進了此處,卻不知道到了哪裏。
看得正中的房間,木門並沒有完全合上,留有一條兩指寬的縫隙,當即朝著門口走了過去。正準備上前去敲門,便聽到有個有些熟悉地婦人聲音。
他昨天被剛剛相認的娘親,絮絮叨叨說了大半天的思念之情,如何會聽不出,裏麵說話之人,正是先軫之妻、他的娘親穀小玉。
隻聽她柔聲道:“乖女兒,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欺負你,告訴娘,娘給你作主?”
接著便聽到一陣女子抽泣地聲音,正是他剛剛羞憤而走的妹妹姬嬡。
穀小玉見女兒隻是哭個不停,遂站起身道:“一定是那個家夥,我去找他理論。”
姬嬡一聽,連忙拉住她的手道:“娘,不是的,爹他沒有說我什麼。”
穀小玉疑惑地道:“在這山莊內除了你爹,誰還能給你氣受,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姬嬡自幼跟娘最親,在她麵前也不隱瞞什麼。不由將自己一片苦心,誰料濮陽淮非但不領情,還斷然拒絕與自己成親,尤其是用那種讓人無法接受的借口,簡直是讓人無法原諒。
穀小玉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一笑,道:“我的乖女兒總算是長大了。”
姬嬡本以為母親會安慰自己一番,再幫著數落那個‘忘恩負義’不識好歹的混蛋,見她居然也來取笑自己,氣乎乎地道:“娘,人家寧死也不肯要我,你還能笑得出來?”
穀小玉喜滋滋地拉著她的手,道:“怎麼不笑,還以為我們家嬡兒就知道打打殺殺,將來怕是要嫁不出去,現在居然有了合意的男子,你說我這做娘的,能不高興嗎?”
姬嬡不依地撒嬌道:“娘,我才沒有對他動心,人家就是在來的時候,答應過他到山莊後,不會讓人傷害他,所以才會迫不得已答應爹的計議的。”
穀小玉嘻嘻一笑,道:“那就再簡單不過了,既然那個臭小子不識抬舉,我現在就去叫你爹將他殺了滅口,還能對你的清白有個交待。”說著,便鬆開她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姬嬡見狀慌忙拉住她,道:“娘,不要殺他!”
穀小玉在她額頭一按,笑著道:“傻丫頭,對娘還敢不說真話!”
姬嬡頓時六神無主地道:“娘,我說還不行,是有那麼一點點,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穀小玉拉著她坐在桌旁,笑道:“他都在眾人麵前親吻你了,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現在你要再不說真話,我可就不管你了哦,先告訴娘,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喜歡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