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嬡為他包裹好頭發,隻覺他更是豐神如玉,微微抬頭,見他正看著自己。
才知道他正癡癡地看著自己的風光旖旎處,奇怪的是她非但沒有拳腳相向,甚至於刀劍伺候,反而是不勝嬌羞地嗔怪道:“喂,你亂看什麼呢?”
濮陽淮一怔,忙收斂心神,不經意地道:“沒什麼,風景不錯,挺迷人的!”想起昨晚自己臉龐緊貼在她的胸口,不由又道:“小白兔也很不錯!”
姬嬡一聽,良久才明白小白兔的意思,舉起粉拳就打。
濮陽淮情急之下伸手去抓,她纖手才剛伸出,他便穩穩握住她的雙手。
姬嬡想要掙紮,卻也沒有用上什麼力道,不然以她的武功,濮陽淮如何是她的對手。過了一會,便任由他握著,不再動彈。
濮陽淮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倒像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正想鬆開她的手,卻發現她羞澀的臉上,一雙美麗勾人的鳳眼,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心中一個激靈:我這是在幹嘛,真要是這樣下去,往後該怎麼收拾啊。慌忙道:“你不是說你爹找我有事嗎?不會讓他久等了吧?”
姬嬡與他到大廳見到父親,發現老爺子也在,便連連對兩人行禮。
先軫見到麵貌一新的濮陽淮,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歎息道:“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濮陽淮眉頭一揚,不以為意地輕笑道:“恐怕令你失望的,不隻是我一個人!”
先軫滿是疑惑看了女兒一眼,沒看出什麼,道:“你此話何意?”
濮陽淮笑著道:“想來向陽這個人,莊主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向陽?”先軫搖了搖頭,不解地道:“不知你所說到底是何人?”
姬嬡猛然驚醒道:“‘向陽’‘楊尚’,莫非你說的人就是方才我們見過的楊統領?難怪你剛才會叫他向大哥,你跟他很熟悉嗎?”
濮陽淮欣賞地點頭道:“不錯,就是他,熟悉談不上,差點讓他給宰了,倒是真的,還好我夠機靈。卻不知道,原來他在山莊裏是叫作楊尚,還是一個統領。”
姬嬡隨即道:“楊統領為山莊立下不少功勞,爹才會對信任有加,讓他作了護衛統領的。你說他要殺了你,怪不得剛才感覺到你們三個人有點怪怪的。”
濮陽淮恍然道:“原來如此,他當然會盡心立功了。”接著,便把向陽劫持自己,又把兩人的對話和事情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先軫勃然色變,道:“竟有此事,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濮陽淮淡然笑道:“我說假話對我有什麼好處,而且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先老爺子咳嗽一聲,道:“難怪天風寨的人對我們的行程了如指掌,我當時就有懷疑了。”
濮陽淮讚同地道:“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冒然就將此事說出來,隻會弄得人心惶惶,使本來就有些士氣受挫的山莊,更是危險。”
姬嬡一跺腳,憤慨地道:“既然你早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何不一早對言明,害我剛才還以為他是一個救人於危難的大好人。”
濮陽淮微微一笑,道:“你應該知道當初的情形,若是我當時將事情說出來,你未必就會相信我所說的,即使你相信我說的,也不一定就能對付得了他。”
又提醒道:“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和陽氏母女都在那裏,所以我才會瞞著不說的。”
先軫聽了事情的始末,不由遲疑地道:“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說的,那楊尚沒有理由放了你,他完全可以等嬡兒她們進了地牢,再將兩人製服的?”
“我想他是不願玉石俱焚,既然是有把握將山莊覆滅,那他完全沒必要再冒那麼大的風險,他既不想傷到嬡兒,又怕引來其他人,以致功敗垂成。”老爺子沉吟道。
姬嬡感覺讓人給欺騙了,極為憤恨地道““那好,我現在就去將他抓來,問個明白!”說著,怒氣衝衝地就要出去抓人。
濮陽淮忙伸手拉住她,道:“你不用去了,我想去了也是沒用的!”
姬嬡好強地道:“你是說我打不過他?”
濮陽淮鬆手放開她,笑道:“不是,我想他有這麼久的時間,應該是早已經跑掉了!”
就在此時,有下人來報:“稟告莊主,剛剛有人看到柴房起火,好在大火已經給撲滅了,但是卻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上麵的令牌好像是楊統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