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哈哈一笑道:“女人和馬還不是一樣,隻不過一個是白天騎,一個是晚上騎的!”
在場的男人聞言,微微愣了一會,隨即明白過來之後,均是紛紛大笑不止。
姬嬡聽了,俏臉羞紅,直恨得牙癢癢,想不到他居然會是如此粗鄙不堪之人。
先軫聽他將話說如此露骨,令得女兒極為難堪,輕咳一聲,連忙正色道:“言歸正傳,這些女子如果有想要走的人,可以領些錢幣自行離開,願意留下來的就悉聽尊便了。”
那些女子一聽可以獲得自由,臉上仍舊是一副木然地神情,好像和她們無關似的。可是想著她們這些年來所經曆過的悲慘遭遇,再想想茫然不知的命運,又有誰還能高興得起來。
顧城自然知道眼前這些人沒有那麼好打發,才想著先用數十名美女迷惑他們的心智,接下來的要求必然就沒有獅子大開口了,哪成想人家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女人放在眼裏。
不由暗叫晦氣,這次看來天風寨想要消災解難,必定是要大出血了。更讓他膽戰心驚地是,那個罵自己是畜生的家夥,居然不管不顧去找那匹馬了。又不能再出言製止他,以免徒惹人懷疑,隻能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讓他給識破了,不然就大事不妙了。
濮陽淮想到可疑之處,自然會探個究竟,至於說出女人與馬一樣的言論,是想讓姬嬡產生一種感覺,自己表麵上和心裏所想的完全不同,而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自己。
不多時來到了一處臭氣熏天的地方,隻見一匹渾身漆黑、毛發卷曲、尚未成年的馬兒,拉著一輛大糞車,不斷地踏著前蹄,口中不時打著響鼻。
不禁心想:他們到底想要在這裏隱藏些什麼,弄幾輛糞車放在這裏,讓一般的人因為太髒太臭不願意靠近這裏,似乎是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那馬見到有人靠近,猛然抬起頭來,前蹄也不再踏,一雙眼睛閃閃盯著前麵的人。
濮陽淮心中一驚,這馬兒似乎是通靈了,那雙眼睛仿佛是會說話似的,不自禁地盡量避開那些弄得到處都是的糞便,強忍著惡臭解下那輛糞車和拴住的馬韁繩。
那馬兒眼中有淚水溢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口中發出低微的叫聲。
濮陽淮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水池,遂牽了馬兒走了過去,將馬韁繩解開,扔到了一旁。
馬兒看了看他一眼,猛地跳進了水池之中,整個身子伏在了水中,甩甩了幹淨。
濮陽淮見它似乎是樂不可支的神情,幫著將它的身體清洗了個幹幹淨淨,等到馬兒重新回到地上的時候,身子連連抖擻了一陣,將沾在身上的水抖幹淨了。
再看眼前的馬兒,頓時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強健有力,整整齊齊的漆黑色鬃毛抖擻著,閃發出柔和的光亮,雙目炯炯有神,親昵地伸過頭去觸摸他。
濮陽淮欣喜若狂地摟住馬兒伸過來那長長地脖子,輕輕地撫摸著馬身。良久,才將它緩緩放開,發現它全身漆黑,沒有一根雜毛,通體發亮,偏偏四個蹄子又是白得像雪,不禁越看越是喜歡,猶自記得當初西楚霸王項羽的坐騎烏騅便是這般模樣。
馬兒猛地高揚著驕傲的頭顱,仰天發出一聲長嘶,頓時風雲為之變色。
馬兒身子稍稍抖動,四蹄輕輕地揚起,隨即用身子觸碰了一下濮陽淮,
濮陽淮盡管不懂什麼馬術,可是好在這些天在先氏山莊多少接觸了一點,勉強可以坐穩在馬背上,此時見它興奮地躍躍欲試,不禁膽氣為之一壯,翻身便坐了上去。
馬兒身子微微地晃了晃,前蹄輕輕地提起,緩緩而行,漸漸地越跑越快。
濮陽淮初時還擔心馬兒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給顛簸下來,哪知道,這馬似乎是和他心靈相通一般,不用他驅策,而且是出奇地平穩,很快地便從敞開的山寨大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