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若詩不經意用眼角瞥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看向遠處,淡淡地道:“這和我有什麼關連?”盡管心裏早已經是被他直白的話語激起陣陣漣漪,可是依然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心虛。
濮陽淮不由一陣苦笑,良久才灑脫的道:“你盡可放心好了,雖然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心裏也對你有那麼一些好感,不過我們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自然不可能想其他的。”
成若詩愣了愣,想著自己身為楚國公主,身上所背負的使命,確實是不可能也不應該與別人發生感情,不然隻會是誤人誤己,默然地點了點頭。
濮陽淮見她神情,心知她是誤以為自己說得是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才會那麼說得,突然間也失去了跟她解釋清楚的念頭。
成若詩感覺到他身上湧出一種無力感,也是覺得一陣心酸。不禁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從何說起。
便在兩人相對無言之際,隻聽姬嬡一聲嬌笑道:“若詩姐,原來你在這裏!”
成若詩嫣然一笑道:“在裏麵悶得慌,就隨便出來走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姬嬡別有風情地看了濮陽淮一眼,婀娜多姿地走到成若詩身旁,在她耳邊說了想要以楚國公主的消息去試探出齊人的動靜的事,兩人竊竊私語的神情親密得像是姐妹一般。
成若詩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答應了她的請求,接著別有用意對她一笑,道:“我還有點事情,就不在這裏陪你們了!”說完,飄然若仙而去了。
濮陽淮看著俏臉如染紅霞的姬嬡,聲音平靜地道:“你剛剛都聽到了?”
姬嬡微不可察地點頭了點頭,乖巧地道:“嗯,看你們在說話,就沒有過來了。”
濮陽淮能夠感覺到她與認識自己之前,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以前的她殺伐果斷,而現在在自己麵前則是時時處處顯得溫婉可人,似乎是心怕自己會疏遠她、拒絕她。
盡管自己曾經親過她、抱過她,可是她應該也不至於到非自己不嫁的地步,想到這裏,轉身看著她,認真地道:“我方才說得都是真心話,對於你們來說,我確實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原來的地方,那麼這裏的一切都會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姬嬡聞言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情急地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還是說你擔心自己早有妻兒,所以才不敢和我在一起的,又或者是你根本不喜歡我,這些隻是你的借口?”
濮陽淮見她神情有些激動,也被她敢愛敢恨地話語所折服,不自禁伸出雙手握著她一雙微微顫抖地纖手,點頭道:“你其實不用那麼在意我的,像你這麼人見人愛,武功很好、家世又不錯的美貌女子,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又能有誰會不喜歡你呢?”
姬嬡雙手讓他握在手中,又羞又急地道:“那你……”
濮陽淮笑了笑,道:“正因為喜歡才不能害你,所以不可以和你在一起的!”
姬嬡從未見他如此柔情地對自己,如此絕然的話,卻像是在說著動人的情話一般,滿是不解地道:“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說你有什麼不得已苦衷,就不能對我說嗎?”
見他沉默不語,緊接著道:“也許你覺得是為了我好,可是你卻可能不知道,這樣對我來說,更是一種難以承受折磨和煎熬,所以你說出來,讓我選擇離不離開你,可以嗎?”
濮陽淮不由一呆,想不到她對感情會如此執著,轉念一想她說得確實是合情合理的,可是要怎麼解釋自己是來自2000多年後的人呢?
姬嬡見他正在深思著什麼,又道:“如果你真有割舍不下的人或者是事情,我們大家也一樣可以好好的相處,一起想辦法去解決問題,這樣還不可以嗎?”
濮陽淮當下捫心自問,在現代還真沒有什麼人或者是事情讓自己割舍不下的。想到這裏,不禁闊然開朗:既然如此,就算是永遠也回不到現代社會,又有什麼好擔心、難過的?
猛然一把將一臉緊張不安的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摩挲一陣,帶著些許感動和激情低聲地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啊,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姬嬡頓時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和親熱所包圍,感覺自己像是喝了蜜一樣,心裏甜滋滋,渾身輕飄飄的,欲拒還迎地扭過嫣紅的俏臉,又羞又喜地道:“別……等會讓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