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淮見眾人聽了之後都把目光看向自己,暗道:還好方才大家都壯觀、亮麗的流星雨所吸引,不然肯定會見到自己與姬嬡擁抱的情景,又或許有人見到了,卻沒有說破而已。
看著他們信任而又殷切的眼神,心知經過前麵的幾番努力,總算是在他們心中留下了較為深刻地認知。雖然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絢麗的流星雨,更沒有見過這般巨星隕落,可若是不能給他們一個較為滿意的答複,自己這未卜先知的虛銜必然會有所消弱。
看著沉寂的夜空,聲音平靜地道:“是吉是凶,隻要前去一見,便能知曉。”
當下濮陽淮、先且居等領著十數人策馬高舉著火把,朝巨星隕落的方向找了過去。
然而村落附近除了靠近棠溪河的一麵,其他太多是山林和草原,根本就不知道巨星隕落在何處,十多人直找了大半夜,依然隻能是無功而返。
先老爺子等人雖然擔心因此而招來不祥,可是想著先軫生死下落不明,而且濮陽淮說得也未嚐沒有道理,加上他之前的表現,也就聽之任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第二天四散尋找的眾人依著濮陽淮所說,在村落附近十餘裏處山林裏,找到了一處三尺方圓、深達過丈的大洞。隻見洞口附近一片焦黑,洞內更是黑不見底。
先且居看著深不見底的大洞,猶自不斷地冒出黑煙,狐疑地看向濮陽淮道:“怎麼辦?”
濮陽淮眼見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毫不猶豫地道:“既然在這個時候隕落在這個地方,那就說明了此乃上天所賜之物,若是有違天意,恐遭天譴!”
先且居聽了,哪裏還會多說什麼,當即叫了十多個人往洞口裏麵深挖。
直費了五天的功夫,總算是從深坑裏麵挖出來一塊橢圓形的石塊,猶自有些溫熱,其大約兩人合抱,一頭微微尖銳,整體色澤黝黑如鐵,重也相差不多。
姬嬡看著濮陽淮和她大哥先且居等人回來,也沒有心思去看那用馬車載著的一大塊黑石頭,驚喜交集地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剛剛從齊人那裏傳來爹的消息!”
先且居欣喜若狂地笑道:“看你現在這麼高興,爹他真的沒有事了嗎?”
姬嬡偷偷地看了濮陽淮一眼,壓抑著心中的欣喜,點頭道:“聽探子的消息說,爹雖然落在齊人的手裏,可是暫時也沒有為難他,所以還得趕快想辦法營救才行。”
先且居一聽父親先軫果然沒有死,頓時對濮陽淮更是深信不疑,不自禁地道:“現在‘天石’已經被我們采回來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濮陽淮想了想,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敢保證伯父他不會有事的!”聽說先軫果然沒有死,也越發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對的,曆史是不會輕易地發生改變的。
看著馬車上那塊隕石,心念一動:費那麼大力氣,撿了這麼一大塊破石頭,難不成當“神石”供起來?猛然想起這破石頭那麼硬,怎麼敲都沒有反應,該不會是鐵吧?
一想到鐵,才記起現在先氏諸人用得劍和武器、工具都還是青銅器,如果真能夠就此鑄造出來一把鋒利的鐵劍,那麼確實不是現在那些手握青銅劍的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不由想到歐曄本來就是西平縣有名的鑄劍師,當即便去找了歐鐵匠過來。
歐曄觀察著這塊從天而降的隕石,左摸摸、右敲敲,觀察良久,依然是摸不著頭腦。
濮陽淮隻好與姬嬡一起去找了先老爺子,然後說了想要熔煉那塊隕石的事。盡管他心裏也不是十分確定這就是一塊隕鐵,可是也想著作一次大膽地嚐試。
不同於濮陽淮的膽大妄為,先老爺子等人對從天而降的隕石多少有點敬畏,隻是出於之前對他的誤解以及對他能力和預測未來的信任,自然是全力支持他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