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曄見他衝了進去,情急地跟進去,對正在用勁鼓風的他道:“還是我來吧?”
濮陽淮回頭衝他笑了一下,遂默默地運起先天功,開始往爐灶裏鼓風。
他此時運轉功力,效果自然不是那些尋常大漢可以比擬的。灶堂裏登時竄出老高的火苗,火星四處飛濺,高爐附近遠遠地就能感應到一陣陣衝天的熱浪。
歐曄原本想要阻止他再作無用的努力,見此異狀,立馬叫人不斷地往高爐裏添加燃料。
濮陽淮一連運轉先天功三個多時辰,隻覺自己的功力越發深厚,卻是沒有一點倦意,於是謝絕了歐曄等人接替的好意,可惜的是那塊隕石依然是全無變化。
先且居聽眾人說他一直不肯放棄自己的觀點,也是親自出馬,以他的武功當然比那些大漢強出不止一籌,然而以他的武功,也隻是持續了一個時辰,便退了出來。
濮陽淮見到他渾身濕透的從裏麵出來,心裏不禁也有一些感動,想著就算真的隻是一塊石頭,那就全當是在練功好了,畢竟此刻比以往可是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本早已經是心灰意冷地眾人,見他如此執迷,也不再說放棄之類的。、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的時間,突然一名一直在觀察隕石狀況的大漢,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高爐裏麵的的隕石,頓時欣喜若狂地大喊道:“熔了,真的熔了!”
濮陽淮正自運功一邊鼓風一邊修煉,聽了也是喜出望外,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還當真是一塊隕鐵。看來是隕鐵的熔點高於普通鐵塊,更遠遠地高於青銅,所以才會一直沒有熔化。
心中暗道:看來無論對錯,隻要是自己認定的,都應該堅持下去。這次要不是打定主意當修練先天功的絕妙時機,差點就功虧一簣,真是給自己的一個深刻教訓啊。
這時,眾人再不懷疑濮陽淮的話語,費了整整三天功夫,這才將整塊隕鐵熔化成鐵水,又花了五天時間,將鐵水中的石屑和鐵渣過濾了幾遍,直到鐵水再無雜物,這才作罷。
濮陽淮也不知道盛放鐵水的器皿是什麼做的,如此高的溫度居然也沒有把它熔解。
隻見他們將純淨滾燙的鐵水,緩緩倒進掩埋在地上的‘俑’的口子處。有人用剛砍伐下來的長木塊,置於盛鐵水的容器口,以免有什麼渣滓和氣泡混入‘俑’內。未料,木頭一觸鐵水,便燃燒了起來,溫度之高,可想而知。
直到將‘俑’內灌滿鐵水,這才封死口子,再用泥土掩埋。
到得第三天早上,歐曄帶人將‘俑’從地裏取出,已經完全降溫了。打開‘俑’,一柄通體黝黑,卻很是笨拙的重劍,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姬嬡與濮陽淮自從那天確定了彼此的心意,整個人都煥發著青春活力,更顯嬌媚動人,倒是心裏有些想又不太敢單獨見他,天天和成若詩呆在一起,平日很少來此,一來此處燥熱難耐,再則都是些粗魯漢子,難免衣物甚少,很是不雅,她當然不願意到這裏來了。
這日聽說由‘神石’煉製的劍已經成功,才忍不住拉著成若詩一起過來看看究竟。看著地上的巨劍,不由笑道:“這就是你要煉的劍啊,弄了那麼多天,我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啊!”她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此刻心係濮陽淮,可是對於此劍,顯然極不認可。
濮陽淮看看地上的巨劍,和自己預想的有幾分相似,卻是隻有其形,沒有其神,可謂相去甚遠,忍不住也有點失望。可是大家花費了那麼多功夫,自然不好表露出來了。
歐曄走了過來,不以為意道:“太小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現在劍隻是剛剛成型而已,還沒有經過任何的錘煉,再過幾天你們就能知道此劍的不凡之處了!”
濮陽淮一聽,不由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半成品,要是讓自己背著這麼一根笨拙的大鐵條,與人比鬥,就算不把自己累死,也有可能讓人家給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