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好慘啊……”
我特意把嗓子壓得很低,並且為了讓語氣聽起來更像真的冤魂,我嚐試帶入角色,把眼前的西索當成殺掉我的仇人。
我一邊圍著西索緩慢地轉圈,一邊重複這句話,越說著我越帶入角色,情感也更加真實豐富,在我重複這樣的行為五次後,西索有了反應。
他立刻轉頭看向我所在的方位,同時毫不猶豫的朝我丟了幾張撲克牌,見還是不見人影後他再次向反方向一躍和我拉開距離。
沒想到這個變態還挺小心謹慎的。
我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啪啪打臉。
西索恢複了一貫的輕浮,不再是一副攻擊蓄勢待發的樣子了。
他深深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還在被他這笑容搞得摸不著頭腦,就見他走到麵影身邊坐下,隨後再也沒看我一眼,這莫名其妙的行為弄得我更是懵逼的很。
西索是麵對著麵影,側對著我坐的。
他低頭看著麵影,因為背光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難不成他在傷心?因為麵影死亡?
不應該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肯定是認識的,那為什麼還要指明要跟麵影打,當時我還真信了他說是因為喜歡數字“4”的這個理由呢。
如果他們認識,那這就隻是一句鬼話,而且……
他當時看向我身後麵影那一瞬之間難以捕捉的視線,我怎麼都想不通,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親手殺掉他?
親手……殺掉他?
隱隱約約我感覺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麼, 但是一閃即過,我並沒有抓住它。
在我還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西索在麵影屍體前擺起了撲克牌。
他拿一張張撲克耐心搭起了紙牌塔,先是小心仔細地搭著地基,然後一層層往上落……
直到最後一張撲克搭上塔尖,一個撲克牌塔完美搭成。
全程沒有失誤,速度也並不慢,可以看出來他應該經常玩這樣的遊戲。
我竟就這樣一直安安靜靜在他身邊看著他搭完紙牌塔,我對西索會玩這種幼稚的遊戲感到意外,但又覺得有點可愛,有點帥。
不是吧,我居然會覺得那在認真搭撲克牌塔時的西索有點帥?
我揉了揉眼睛,西索現在依然一副小醜打扮,並不是初見時俊朗的那張臉。
我一定是瘋了!
難不成看久了我習慣了?透過浮誇妝容表象看到他帥氣的本質了???
“啪——”
很輕的一聲聲響拉回我思緒,隻見西索剛認真搭建的撲克牌塔已經散落一地,他疑似作案的那根手指還停留在半空中……
西索他親手毀掉了自己搭起的紙牌塔。
很好,覺得變態會正常的我才不正常!
我看了眼那邊毀掉塔後反而還帶著一臉興奮笑容的變態,默默的轉身離開……
我剛轉身還沒飄幾步,就瞥到基地二樓最右邊窗戶有個人影正站在那,房間裏沒開燈,那人沒入黑暗中,和黑夜融為一體,我隻能依稀看見那是一個修長的男性身影……
他是誰,又是在看什麼?
還不等我去細想,那人已經完全沒入黑暗消失不見了。
罷了,反正與我無關。
……
我的腦海裏回放著成靈體後這幾天所見所聞的一幕幕——
跟著一群強盜,我直觀見識了這世界黑暗的一麵,也比一開始更加了解流星街。
我清楚的認識到了蜘蛛們的強大以及我的弱小,在今天,我目睹了一場強者間的精彩戰鬥,不免也被點燃了熱血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