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沒心沒肺的語調補充到,希望他能把這句話當做是一句調侃的玩笑話。
遇到伊爾迷後的我實在是很反常。
我把這種反常歸類於自己一直遇到飛坦和西索那種變態,突然遇到伊爾迷這樣的,又因為兩人經曆類似我對他產生了共鳴,所以激起了女人的天性——母性。
換句話說就是我把伊爾迷當兒子了。
哈哈哈,這解釋好,我更接受這說法。
……
伊爾迷像是很苦惱的樣子,他用手摸著下巴深思了很久說:“我覺得不劃算。”
“哈?”我下意識脫口而出,他打破了我對他的印象,又讓我對他重新定義,“怎麼個不劃算法?”
“我除了從你這得到你再也不會讓這男人死而複生這個好處,還能得到什麼?”
好家夥,原來你是這樣的伊爾迷。
伊爾迷在我內心單純可愛的形象全部坍塌重組,我覺得他現在在反過來算計我。
我笑著挑眉看他:“那你倒是說說,我又從你這得到什麼好處了?”
“有了一個揍敵客朋友,你需要殺人就會優惠很多,情報我們也可以給你最好的,這樣一算,我虧了。”
伊爾迷一臉認真的說著。
我捉摸了半天他說的虧到底是虧在哪了,許久後我才想明白。
他應該是在拿殺我一次賺的跟他給我的優惠做對比,然後他得出他虧了的結論。
後來我才知道,我猜的不全對,但也沒錯。
伊爾迷那時候想的是他殺我一次就要做一次白工,而我找他殺一次人他就要打半折,如果我要殺的人比較難辦就更虧。
在伊爾迷的心裏,殺掉這個男人的任務與我指定他殺人的任務價值根本不能做對比,後者指定殺手自然是會貴很多,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哈哈,你又忘了?我是誰,我殺人根本不需要找你,更別提情報了,我所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太多了。”
我神神氣氣的講著,又開始了不打草稿的哄騙行為。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做朋友?”
伊爾迷一直站在離我兩米遠的距離沒有動過,這時卻是突然主動向我走來。
他緩慢地一步步走著,每一腳都輕輕的沒有任何聲響,但我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朝我壓來,壓得我喘不過氣全身發軟,下一秒仿佛就會倒下去。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必須要站直身子,不能露怯。
我強撐著,右手偷偷緊抓住身後的樹幹,後背也緊貼著樹幹。
我雙腳用力蹬地,借由身後的樹幹幫我卸掉一部分壓力,我才得以穩住身形站在那。
我偷偷把想吐出來的血咽回肚子裏。
伊爾迷並不是真正的單純大男孩,他是一個殺手。
我們才剛認識,甚至都談不上認識隻是說了幾句話的陌生人,我就以自己的理解去揣摩他,這是特錯大錯。
我根本不清楚他是怎麼被培養的,一個殺手家族裏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單純善良的人,我太自以為是了。
我的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思考著什麼樣的回答才能讓伊爾迷相信。
但我的嘴比腦子快,隻聽見我說:“因為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