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覺得,從華石鬥郎發現芭比不再是芭比時,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舉動,都是在找他的芭比,都是為了他的芭比。
我的心感到有些酸澀,可靈魂狀態的我連流淚的權利都沒有。
這次可能就是永別了吧……
我再也不能以芭比的身份和華石鬥郎相處,再也不能以徒弟的身份出現在他麵前。
對不起,老師……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原諒我的隱瞞,原諒我此時仍然不願意告訴你影說的那些其實並不是真相……
對親近的人隱藏秘密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告訴你,真的很想用白楠伊的身份做你的徒弟。
可惜,不行……
如果有機會,如果可以,下次見麵,我希望能大聲告訴你。
“你好,我叫白楠伊,很高興認識你!”
……
……
……
後麵他們還說了什麼我沒聽,無非是講了些明天更具體的計劃安排。
我已經不太感興趣了,這些事情都和我無關,我在內心和華石鬥郎告別後便情緒低落的穿牆飄了出去。
我僅有兩次用靈魂狀態飄蕩在天空競技場的上空,而兩次又都是完全不同的光景和心情,第一次是烈日當頭,心情波濤澎湃。
我仰望天空,這一次,夜空星河璀璨。
我俯瞰城市,是霓虹滿天燈火輝煌的繁華景象。
天上地下,我身處“星海”之中,這一次心情卻寂寞非常……
我漫無目的的飄蕩,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和初來乍到時的彷徨又不一樣。
身旁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又成為了旁觀者。
所有的情緒都與第一次不同了……
因為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吧,也有了在意的人事物,當了那麼久的人,突然讓我又變成幽靈,我……
我不舍。
戲子扮演了無數角色,為角色喜怒哀樂,卻迷失了自己。
我可以擁有各種各樣的身體和人生,卻沒有屬於我的。
我不是被西索先女幹後殺的可憐小蘿莉;不是喜歡飛坦的露娜·西卡倫;不是蜘蛛們俘虜的那個女人;
不是被伊爾迷刺殺的瘦弱男性;不是17歲清純學生妹唐吉·艾格;不是青年男作家唐吉——千刀萬剮小矮子;更不是“女版窩金”芭比·伊麗莎白。
我是白楠伊,隻是白楠伊……
早在之前我也存了想找個固定容器的想法,現在更甚。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馬虎,我不想固定容器是個屍體,我會介意,但是又不想一體兩魂和這次情況一樣,時刻還要提防著體內另一個人的存在。
況且我現在精神力太弱,很難能長時間保持一體兩魂的狀態,所以這次的容器也不可能是永久的了。
想清楚這些我也不再感傷,麻利的做起正事來——找容器。
天空競技場這種地方從不缺死人,我不用擔心找不到屍體。
隻不過我想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做一些之前沒做過的能力試驗。
目前知道我的附身無視性別,幾次容器的年齡段也不同,所以上到老人下到嬰兒應該都是可以附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