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都是全仗道友功勞,要不然老夫哪能夠有今日?”
枯冥雖然很是謙遜感激回答陳觀魚,可臉上那滿麵春風笑容,透露著他此刻內心舒暢愉快。
陳觀魚對此隻是粲然一笑回應,因為這句話已經聽枯冥說過好幾次。
就怕自己在和他客套下去,一會肯定又是千恩萬謝嘮叨不停。
所以,陳觀魚索性就沒有接過話語,而是岔開話題。
“容與,你過來見過枯冥道友。”
在聽見陳觀魚話語後,季容與立刻上前一步,以晚輩之禮不卑不亢開口道:“晚輩季容與見過枯冥前輩。”
而枯冥這時候也在仔細觀察著季容與,隻是這一看之下吧,還真是被震驚到極點。
“不錯,不錯!陳道友當真是好福氣啊,也唯有此般弟子才配得上道友這樣高人!”
在這一刻,枯冥又如何看不出來,季容與骨齡十分年輕,並且修為還達到五氣朝元境巔峰。
若是放在十萬年前,以季容與這樣資質,雖說也是十分優秀,但還沒到令枯冥都為之動容地步。
可如今世道越來越艱難,道法更是難以繼修,就連修士出生概率都是大幅度驟減,而修士天賦和靈根也如同受到詛咒一般,很少很少再能誕生出絕世妖孽。
所以說,就以季容與天資而言,隻怕是這十萬年來都找不出幾個來。
卻見陳觀魚聽到枯冥話語後,也隻是淡然回道:“也就是馬馬虎虎還說得過去吧!”
隻是陳觀魚並不知道,自己這極為平常一句話,卻是對季容與造成巨大心理衝擊。
可看見師父一副不以為然樣子,季容與也能在心中苦笑一聲:“別人家徒弟都是寶,就他是路邊野草!”
想他在宗門裏,在六十四域中,不管去到何地,都是如眾星拱月一般存在。
更是如同驕陽烈火般,力壓同輩修士不敢與之爭輝。
當代年輕一輩當中,那個不是如仰望高山般,隻能望其項背終其都無法追趕。
可在師父這裏,季容與根本就沒有天之驕子光環圍繞可言,雖然並不在乎這些虛名,可是卻非常想被師父誇讚,更想成為師父引以為傲弟子!
“道友太謙虛,得此佳徒夫複何求?”
然而,枯冥對於陳觀魚所言卻是不以為真,隻是認為對方低調謙虛。
就在這時,季容與溫潤嗓音事宜傳來。
“師父,你叫我們都聚集在此是有何事?”
媚娘幾人聽見季容與問起這事,手中倒茶動作不由都慢下幾分來。
還更是一臉期待看向陳觀魚,隻覺得公子這次肯定是有重要事情,不然是不會一大早就把人給集合在這裏!
經此一問,就連枯冥都是表示好奇不已,也很是好奇起來。
隻見陳觀魚對季容與開口說道:“昨夜靜極思動想著自收你為徒以來,隻傳授給你一門秘術而已,今日為師開壇講經,正式為你授課!”
其實這也是在季容與到來後,陳觀魚才打算趁現在閑暇之餘,給自己這個徒弟補補課。
“弟子拜謝師父!”
季容與一聽後,神色微不可察劃過一抹激動,臉上頓時浮現出陽光般燦爛笑容。
又連忙對著陳觀魚躬身一拜,然後才端正坐回位置上去。
而媚娘更是快速為陳觀魚準備好靈茶,隨之也退到一旁安靜坐下。
對於剛才談話,媚娘可都是豎著耳朵聽得一清二楚,公子這次講經雖然主要是為少主,可並沒有說讓她們離開,也就是默認可以旁聽?
公子修為功參造化,哪怕在講經過程隻收獲一星半點,那也將會是足夠她們受用終身!
“咦?”
陳觀魚突然輕“咦”一聲,抬起頭來目光看向院子之外,而後又才吩咐一句。
“外麵有客人前來,你們出去接進來吧!”
“是,公子。”
陳青和陳紫聞言後,立馬就起身行禮,隨後這才移步走出去。
正當陳觀魚準備開口時,忽然又瞥見枯冥坐在旁邊有些左右為難樣子。
對此,陳觀魚也並未點破,而是一語笑道:“枯冥道友若是有興趣,也一同聽聽貧道講解得如何。”
枯冥聞言神情一震,頗有些受寵若驚,但在下一刻就立馬開懷大笑道:“哈哈哈!那老夫就厚著臉皮傾聽道友開講!”
原先,枯冥坐在這裏就感覺有些左右為難,不知道是該避開還是留下來?
可要是避開吧,枯冥還真就舍不得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因為他有種強烈預感,留下來一定會受益終身!
但真要就此留下,又會不會有點厚顏無恥?
人家是為自己徒弟,和下屬講經,而他作為一個外人,還真就有點不合適。
然而,就在枯冥這左右為難糾結無比之際,陳觀魚卻是開口邀請他留下。
這對枯冥來說,無疑是喜從天降,更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