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細眉擰起眼中滿是不悅,忙拉著她的手貼到臉上,“別氣,你先捏著,我找個理由哄你。”

江晚沒忍住笑了出來,手下卻也不客氣地捏著。

笑鬧一陣,趙知行便拉她去了桌前,“就說來人一應花用父皇全包了,至於旁的,等人來了跟父皇商議吧,我也給他寫封信通個氣。”

江晚拿起筆又有些猶豫,“這樣合適嗎,百越族群似乎不大喜歡與外人來往,這般貿然去信,會不會強人所難。”

趙知行輕笑,“百越人再不喜外人,如今也是大盛子民,若真的能因此打通來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放心去寫,隻要他們不傻,會應的。”

江晚這才反應過來,想來護在元景帝身側並非他的目的,趁此機會讓百越人融入大盛才是他心中所想。

她不禁哭笑不得,“你真是時時刻刻不在想這些東西。”

趙知行摸了摸鼻尖,“我這不是得讓大盛再安全些,日後才好帶你出門走走,若是曾祖年間那般風雨飄搖,你再想去我也是不能應的。”

察覺江晚側目看來,他勾唇輕笑,輕鬆將人抱上書桌,困在懷中吻了下去。

白皙的指搭在他肩上,過了許久才微微用力。

趙知行順著力道退開,抬指擦去她唇角的水漬,抵在她額間說道,“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如今北地大修水利,再待日後百越歸心,屆時海河晏清,社稷安穩,我就帶你去踏遍大盛山水,如何?”

江晚抬眼對上他深邃的桃花眼,依舊有些不大放心,低聲說道,“你真能舍得下嗎,我前些日子也在想,父皇為什麼手段突然強硬起來,如今看來,他已經在為你打算,若我估計不錯,這孩子若是男孩,父皇就會禪位給你了。”

趙知行勾唇,“我要這些身外虛名做什麼,我隻想跟你一日三餐,到時孩子扔給父皇教導定然比你我靠譜,咱倆趁著年輕,帶足銀錢遊山玩水,不比困在京城快活?”

江晚唇角不由上揚,勉強按下說道,“你又不是聖人,我不信你這般無欲無求。”

趙知行呼吸微頓,笑著說道,“我自然不是聖人,不是說了一日,三餐,這就是我想過的日子。”

江晚麵上登時火燒一樣,在他肩上錘了一下,“你能不能收斂點。”

趙知行退開,摸了摸鼻尖,“不是你問我有什麼追求,實話實說罷了,再者我也確實不耐煩同他們爭來鬥去,沒得多費心思口舌。”

頓了頓,他神情委屈地說道,“你我少年相識已經錯過十餘年,我出征蠻夷,你誤會離京,又是將近五年時間,如今你懷孕生子,又是一年,我還覺得不夠呢。”

話音剛落,就感覺溫軟落在唇上,他也不客氣,摟著腰避開小腹就吻了上去,直到呼吸灼熱的不行,才微微退開,啞著嗓子說道,“你先寫信,我去盥室一趟。”

轉身卻感覺袖子被一股細微的力道扯住,回頭一看,江晚紅著臉輕聲說道,“我幫你。”

喉結滾動,眼神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