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懷中孩子突然哭了起來,還不住細微蹭著,一時令江晚有些手忙腳亂。
容嬤嬤說的那些倒也不是沒記住,可孩子實在太小,她實在是無從下手。
容嬤嬤輕笑著從她手中接過孩子,輕柔撫著,“孩子許是餓了,王妃可要喂喂?”
江晚麵上更紅,硬著頭皮應下。
容嬤嬤輕笑著教她擺好姿勢,才把哭鬧不休的孩子放到她懷中,“就這般,奴婢們就在外頭,有事您叫一聲。”
江晚這才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去吧。”
眼看她們去了外室,才蹭了蹭孩子的側臉,做賊一般拉開中衣。
喂養孩子的感覺很是有些奇怪,難以言喻,無法言說。
好在這孩子很是乖巧,吃飽喝足後就繼續睡了。
江晚等他沒了動靜,才輕手戳了戳他又紅又皺的臉蛋。
容嬤嬤聽著動靜走進,正好看到她這番動作,不由輕笑。
江晚聽到笑聲,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好奇的厲害。”
說罷,把孩子遞給她,鋪開紙筆畫了起來。
她畫的簡單而神似,不多時就畫好遞給了墨竹,“明日給王爺送去,再問問他何時回來。”
墨竹收起畫像,看她麵上有了倦色,收了矮桌扶她躺下,“王妃還是先睡吧,奴婢知曉如何做。”
容嬤嬤也輕笑著說道,“奴婢明日再來給王妃講解。”
江晚也是乏的厲害,看了眼孩子,點頭應下,合眼睡去。
墨竹細心將燭火熄滅,才跟容嬤嬤往外走去。
待走遠後,容嬤嬤輕笑著問道,“墨竹姑娘打算如何做?”
墨竹略一猶豫,低聲說道,“過陣子先跟劉太醫他們商議一番再說吧。”
容嬤嬤點了下頭,察覺孩子不安輕動,輕輕安撫著,“王妃雖然麵上不顯,可到底有些難產,王爺王妃又感情甚篤,還是要瞞著才是,免得憂心大悲,落下病根。”
墨竹應下,“奴婢知道,多謝容嬤嬤提醒。”
容嬤嬤輕笑,“不敢當,不敢當。”
二人就此分開,墨竹不放心其他人,吩咐秋心做些湯粥備著,便回房中睡在外室。
江晚雖睡得早,可並不安穩,隻覺自己在無盡黑暗裏不住尋人,可到底是在尋誰,卻並不知曉。
而對麵宅子,劉太醫剛打了個盹,便被周太醫叫醒,“王爺發熱了。”
劉太醫猛地驚醒,恍惚一瞬,起身往外走去,“何時開始的?”
周太醫也滿臉倦色,低聲回道,“剛開始,但來勢洶洶。”
二人快步走進隔壁,葉白正用烈酒給趙知行擦著手腳,見他們進來,忙起身讓開位置,“劉太醫。”
劉太醫上前一看,卻見趙知行渾身燒的通紅,雙唇也紅潤的厲害,隻是隱隱泛著蒼白。
他伸手摸了下趙知行腋下,又搭在他腕上垂目把脈,沉聲說了份方子讓周太醫去熬藥,“快去。”
又翻看了眼他胸前的傷口,隻見果不其然有些潰爛,低聲讓葉白去打井水給他擦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