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江晚不由輕笑,“不必,左右我也閑著。”
何況若是讓他知曉兩兩是因為見著他才哭,也不知要如何鬧騰。
許是因為江晚的手法還很生疏,也許是因為來回折騰的兩兩沒了耐心,這次哄了許久才停歇。
好不容易停下哭聲,兩兩便困乏地打了個哈欠。
容嬤嬤見狀,輕笑著跟江晚說道,“王妃,小世子這是困了,奴婢帶著去睡吧。”
江晚也覺得胳膊有些酸痛,便小心將孩子遞給了她,“有勞嬤嬤了。”
容嬤嬤笑著連聲說不敢,看她擰眉揉著胳膊,輕聲說道,“王妃可揉按舒緩,也可用熱帕子敷,若明日還是不爽利,便讓劉太醫給您配副膏藥。”
江晚點頭應下,“知道了。”
容嬤嬤便不再多說,笑著跟趙知行行禮後,輕手輕腳地出門離去。
趙知行看她不適擰眉,招呼她坐到榻上,抬手給她揉了起來,“又不是沒人帶孩子,你又何必事事親力親為。”
江晚感覺胳膊被他揉按的很是酸爽,不由細微抽氣,還不忘忙裏偷閑地低聲反駁,“便是仆從環身,爹娘陪在身側的感覺也是不同的。”
趙知行還想說什麼,猛地想到那個詭譎的夢境,便垂目放緩聲音說道,“那也等你身子養好再說,萬一落下病根如何是好?”
見他突然轉了口風,再想到他以往的做派,江晚好奇地盯著他看,眼中滿是不解,“你今日這麼好說話?”
趙知行心頭微動,手下卻也不停,隻眸色深沉地抬眼看向她,“我若不好說話,你當如何?”
他眉眼上挑,顯得很是勾人。
江晚察覺他暗藏的深意,眼神躲閃地小聲轉移話題,“說那些做什麼,我就是覺得爹娘跟仆從到底是有區別的。”
躲躲閃閃的眼神瞥到趙知行,見他還眉眼暗沉地盯著自己,顯然不想善罷甘休,不由飛快轉動著思緒。
猛地想到先前布局的清風觀,忙輕聲跟趙知行說了一遍來龍去脈,最後則是說道,“我想著此事宜早不宜遲,再任由那婆子招搖撞騙,遲早要出事。”
趙知行眼看嚇退她的探究,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隻是聽完她的想法,不禁輕笑,“你向來不信這些,如今竟也想用這些唬人了。”
江晚笑吟吟地說道,“我是不信這些,可有人信,既然都是求個寄托,還不如我們安排一個,免得產婦去尋那些旁門左道,免得害了自己。”
趙知行唇角微揚,正色說道,“這等散播謠言之事你不必參與,吩咐王全和劉太醫去辦就是,這些時日你我好好養著,否則回京路途恐怕不大舒服。”
江晚原本噙著笑的麵上瞬間垮了,撇著嘴糾結片刻,才小聲說道,“我們這就回去了?”
趙知行知曉她不想回去,可如今黑火藥開河已畢,廣恒上次鬧事的那些農人也被鐵血手段鎮壓,想來近幾年應當不會有不長眼的敢在水利上尋事,自己自然沒了在北地逗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