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聽他說到這裏,柔聲問道,“可是那富戶?”
王全輕笑,“是,也不是。”
看江晚眼神好奇,笑眯眯地繼續說道,“出手之人是那富戶尋的一個乞丐,滑不留手的,倒也被他挨到了那黃婆子,不過到底沒經驗,隻是傷著,沒死。”
江晚這才鬆了口氣,“那他還不算太蠢。”
王全點頭附和,猶豫著說道,“可黃婆子還是死了,那日抓到人天色已晚,便準備次日審她,誰知半夜就撞牆身亡。”
江晚眉心微擰,不假思索地問道,“這期間可有人單獨見過她?”
王全搖頭,“並無,一直有兩個衙役盯著,突然暴起撞牆,沒來得及攔,也沒能救過來。”
江晚頷首應下,“想來是她背後之人下的令,就是不知是如何下的。”
思索許久都沒想出什麼,便拋開不提,“我原想著將她打壓的不成氣候就是,不想竟直接斷了根本,如此看來清峰觀這步棋倒是沒了用處。”
王全笑眯眯地說道,“並非如此,奴才先前說的那個清秀婦人,王妃可還記得?”
剛剛說起過,江晚自然記得。
王全繼續說道,“那婦人沒幾日便生了男孩,將將歇了三日,就跟她婆婆敲鑼打鼓地去清峰觀還願,奴才今日回來的路上,還聽到兩位相伴而行的婦人說要先去清峰觀上柱香。”
江晚沒想到還能這般巧合,無奈叮囑,“有個寄托也好,隻是清峰觀自上而下都要多留心,孕婦脆弱,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奴才知曉。”
江晚便柔聲讓他回去歇著,“此番辛苦了。”
王全連聲說不敢,笑眯眯地轉身離開。
待他離去,江晚繼續在紙上寫了起來,不多時停下筆整理一番,側目吩咐,“若明日雪停,就請韶韶來一趟。”
墨竹笑著應下,“奴婢看這雪似乎下不長。”
江晚隔著窗看向外頭雪景,這才發現天色已晚,“王爺還沒忙完?”
墨竹順著看去,不由笑了起來,在她的角度可以看得更遠,正巧看到趙知行抱著兩兩從遊廊緩步行來,輕聲調侃,“王妃當真厲害,剛一念叨,王爺就回來了。”
她剛說完,江晚也看到了那一幕,緩緩勾唇。
趙知行披著厚實披風緩步走來,將懷中的兩兩也包裹的嚴實,隻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在外頭好奇地左右看著。
“備膳吧。”
墨竹應了聲,笑吟吟地快步離開。
趙知行回來對上她調笑的眼神,輕咳一聲,沉聲說道,“容嬤嬤讓我順便把兩兩抱給你。”
江晚也不戳穿,輕笑著接過,看兩兩有些蔫,剛到懷裏就直往自己胸口蹭,疑惑問道,“沒喂奶嗎?”
趙知行摸了摸鼻尖,“沒。”
他帶著去見蕭潤生是有正事,怎麼可能喊人來喂奶,先前就哼哼唧唧的,那時候就許是餓了。
江晚微微擰眉,摸向兩兩扁平的小肚子,抬眼瞪他,“你當他跟你一樣大啊。”
說罷,急匆匆去了屏風後喂奶。
趙知行心虛地跟了過去,卻沒跟進後頭,隻停在外頭低聲說道,“總共才不到三個時辰,他還睡了一覺,沒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