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撞在樹幹上,巨大的慣性讓陸硯洲的頭撞向車窗。
江冉慘白的一張臉,隻能聽見陸硯洲沉穩的心跳聲,他還沒有從剛剛的衝擊中緩過神。
直到聽見頭頂一聲悶哼,才發現自己被陸硯洲牢牢抱在懷裏。
江冉的手緊緊抓著陸硯洲的衣服,抬頭看到他額頭的血漬,聲音都顫抖了,“你沒事吧?”
陸硯洲隨意伸手在傷口處碰了下,指尖瞬間被染紅。
然而他卻毫不在意,半垂著視線看著懷裏的江冉,嘴角勾起一點似有若無的笑,“你很擔心我?”
江冉給了他一個看傻子的表情,從他懷裏掙紮起身,拽著他的衣領將人拉得微微低頭,上手轉著他的腦袋左右打量。
“還好沒有別的傷口……”江冉從車裏找出抽紙一點點給他擦額頭上的血跡。
陸硯洲任由他折騰自己的腦袋。
他所有注意全被近在眼前的臉和誘人的唇瓣吸引,陸硯洲的眼神越發深沉,喉結上下滑動,身體不著痕跡地前傾。
“別動!”一雙手抵住他的額頭,陸硯洲所有旖旎的心思被打散。
“你,你車上有藥嗎?”江冉對上他眼睛的時候有片刻的心悸,他好像從陸硯洲的臉上看到了一種侵略性十足的眼神。
可再仔細去看時,一切都很正常,還是一副溫柔又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剛剛不過是他眼花的錯覺。
“更重的傷我都受過,這真不算什麼,過會兒自己就結痂了。”陸硯洲握住額頭上動作的手,觸到一片冰涼。
“你手怎麼這麼涼?很冷嗎?”完全不像一個年輕男子該有的健康體魄。
江冉把手從他手中抽出,手心對手心搓了下,“沒有很冷,天生就這樣,到冬季就四肢冰涼,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陸硯洲查看了車裏的暖氣設備,發現已經停了,應該是撞車導致的故障。
他將外套脫了下來,裹在江冉身上。
“你幹嘛?我不冷你自己穿吧。”江冉拒絕道。
陸硯洲示意他看車外,“天已經黑了,等救援隊過來還不知道要多久,現在零下三四十度,就你這小身板兒能撐多久?”
“難道你非要凍出個好歹,再讓我照顧你?”
江冉推拒的手停了下來,任由陸硯洲用大衣裹住他,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外套讓他暖和了許多。
“那你怎麼辦?”江冉看著穿著單薄的陸硯洲問道。
此刻陸硯洲隻著一身黑色高領打底衫,寬肩窄腰,胸肌隱約可見,配上棱角分明英俊的臉,足以秒殺所有時裝男模。
連江冉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覺得驚豔,在心裏默默讚歎又羨慕非常。
陸硯洲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半點不擔心的靠在座椅上,慵懶開口,“凍著唄,我抗凍。”
“……”
這話叫江冉良心不安,猶豫片刻將大衣掀開一半,邀請道,“你外套挺大的,不然一起蓋著?”
江冉不喜歡跟人親密接觸,可是現在情況特殊,他也隻能克服一下。
陸硯洲眼神掠過一絲狡黠,嘴上卻拒絕著,“算了,你蓋著吧,兩個人蓋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