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洲今天穿得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裝,裏麵是黑色襯衣,頭發還用發膠固定住了,手上拿著份文件,似乎剛從公司出來。
見到江冉坐進來,他隨意的將文件丟在了一邊。
“還沒吃飯吧?”陸硯洲熟稔地問道 。
“沒有。”江冉搖搖頭,他午餐都還沒吃,“我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
這句話引得總助腹誹,明明晚上就有場跟合作方的晚宴,結果知道江先生出現在醫院,便立即推了晚宴趕來了。
車上,江冉把陳父大致的情況跟陸硯洲說了下。
陸硯洲微蹙了下眉,“這種事你完全可以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也不用你白費這麼久的力氣了。”
“我不太好意思麻煩你。”
“那現在好意思了?”
江冉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
剛說完,江冉的肚子叫了聲,在安靜的車子裏顯得格外明顯。
江冉社死的已經想鑽進車底了,本來白皙的臉頰都染上薄紅。
陸硯洲突然笑了,還笑出了聲,惹得江冉有些羞惱,“有什麼好笑的,肚子餓了叫一下很正常。”
“是挺正常,希望你一直這麼理直氣壯地跟我說話。”
江冉回眸看了他一眼,不懂他這句話是不是說的反話。
陸硯洲解釋道,“你可以理所當然一點,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江冉直直的看著他,問出了長久以來的疑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
陸硯洲漆黑的眼眸幽深的凝視著江冉,他很想說實話,但他怕把人嚇跑了。
斂下眼中的情緒,漫不經心道,“你就當我對你一見如故,想交你這個朋友,至於回報?你有時間多陪陪我,這些都算回報。”
總助聽著他老板一本正經的忽悠人,隻覺得他的算盤珠子都蹦他臉上了。
江冉看了他半晌,最後點點頭,有陸硯洲這樣的朋友任誰都不會拒絕,況且陸硯洲還一次又一次真心實意的幫了他,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如果對方隻是想要朋友的陪伴,他也不是做不到。
兩人一起吃了頓晚餐,好吃得江冉都想吞掉自己的舌頭。
關於醫院的問題,陸硯洲隻是吩咐了下總助,不到一分鍾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最權威的專家。
江冉再次感歎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陸硯洲,謝謝你。”
“別跟我這麼客氣,想謝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陸硯洲說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江冉試探道,“那我以後請你吃飯,但你不許再點那麼貴的酒了。”
陸硯洲勾了勾嘴角,“還記得呢?上次是逗你玩兒的,最後是你自己非要買單。”
江冉無語的歎了口氣,“幼稚 。”明明看起來那麼成熟穩重的一個人怎麼就總喜歡逗他。
最後江冉說回正題,“陸硯洲,住院看病的錢我們自己付,你不用管。”
末了又趕緊補充一句,“當然,要是我們實在付不出來,我會找你借的,不會跟你客氣。”
陸硯洲尊重他的決定,對於江冉已經有遇到問題會主動向他求助這一點,十分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