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敢買。”有人調笑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現在可不是什麼林家大少爺,不過是被梁書珩玩弄的雀。”

“見漲的此車技非彼車技。”說完後一時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

賽道上,跑車就位,哨聲吹響,瞬間離弦。

夜晚的賽道更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開場陸硯洲和梁書珩就旗鼓相當地衝了出去,林淮緊隨其後,其餘人很快被甩在了身後。

陸硯洲今日心裏本來就憋著火,無處發泄,油門踩到底,如同失控的凶獸。

一旁緊追著的梁書珩今日也被陸硯洲挑起了火,車身不斷追上,緊貼著陸硯洲的車,擠壓他的行車路線。

地麵上因為摩擦泛起白煙,兩輛車你來我往,相互製約。

在抵達第十五個彎道時,陸硯洲一個漂移往右側撞去,一陣刺耳的摩擦後,梁書珩的車明顯慢了半拍。

他車上的女伴發出尖叫,被他厲聲嗬斥,“再敢發出聲音,我讓你一輩子都開不了口!”

女人驚恐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梁書珩剛將車身調整好追上去,突然車子又被後麵來的車猛地撞擊。

後麵的來車似乎鐵了心的跟他過不去,也不超過他,但就是接連地撞他。

梁書珩微微側頭一看便知,是林淮,他不由勾了勾唇,眼神閃過寒光,“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梁書珩有林淮牽製,陸硯洲已經提前鎖定勝局時,陸硯洲居然在車道上一百八十度極速掉頭了,直直懟上緊隨其後的梁書珩。

所有人都看傻了。

梁書珩的車被前後夾擊相撞,冒出滾滾白煙。

“艸!吃裏扒外的東西。”

林淮就在此時超車,陸硯洲倒行著後退加速,踩油門猛,打方向盤,須臾間已經調轉了車身,飛速地追上林淮。

車輛從一前一後變成並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幾圈之後,陸硯洲搶占了內彎,勝利盡在直尺,林淮隻比他落後半個車身。

在所有人已經站起身屏住呼吸,等待著陸硯洲取得勝利時。

林淮以自殺式的方式將油門踩到底,狠狠撞向了陸硯洲的車,陸硯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兩輛車不要命地對撞。

“砰!”兩車同時側翻。

在到達終點之前。

一場比賽誰都沒有贏。

“我艸,這林淮不要命了。”

等到兩人從車裏爬出來,後麵的人已經趕到了。

梁書珩戾氣橫生,雙眼猩紅,一把拉過林淮,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林淮,你想死是不是死?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林淮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抵著他的胸膛,啞著聲音笑了,“梁書珩,你心跳,好快,你很,在意我?”

梁書珩一把甩開了他,暴怒地轉頭就向陸硯洲走去,“陸硯洲,你竟然敢撞他!”

“梁書珩,你是個什麼東西自己心裏沒點數?在老子這兒裝狗屁的深情。”陸硯洲沉冷著眼,嘲諷道。

兩人剛好都有氣要撒,早看對方不順眼,直接便動起了手 ,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在場的沒人敢拉架,隻敢躲在一旁觀戰。

當然,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梁書珩,畢竟陸硯洲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