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冉還睡得香就被叫醒了。
他揉揉眼睛,入目就是站在床邊,已經穿戴整齊的陸硯洲,複又閉上眼,“今天周末我不上課,別叫我。”
剛說完話,他就整個被人拉著坐了起來,不由有些炸毛,“陸硯洲,你最好有事。”
陸硯洲低低地笑了聲 ,揉了把他淩亂的頭發,把裝著袖扣的盒子放在他麵前,“幫我戴上。”
江冉看了眼袖扣,又看了眼陸硯洲,極度無語,“你沒事兒吧?就戴個袖扣你非得擾人清夢。”
“燃燃,幫我戴上。”陸硯洲堅持道,似乎像某種特定的儀式一樣,非得特定的人完成才行。
江冉認命地幫他戴上後,又倒頭躺了下去。
“燃燃,早餐阿姨已經準備好了,在廚房給你溫著,你別睡太晚,記得起來吃。”
陸硯洲仔細地叮囑著,然而隻想睡覺的江冉並不樂意聽,用被子蒙住腦袋,拒絕陸硯洲的噪音。
陸硯洲看他這般動作,嘴角上揚,眼裏全是溫柔。
臨出門前吩咐阿姨,“九點他要是還沒起,你去叫他起床。”
“好的,先生。”
陸硯洲下樓時,總助已經候在樓下了。
簡單的問好後,總助準備去開車卻被陸硯洲叫住了,“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總助從頭到尾看了眼陸硯洲,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有些遲疑地開口,“老板今日比昨日更加俊朗非凡。”
陸硯洲理了理袖口,幽幽道,“拍馬屁都拍不到點子上。”
總助被陸硯洲說得一噎,壓著心裏想要吐槽的想法 ,恭敬道,“屬下眼拙……實在……”
這時他看到陸硯洲刻意整理袖口的動作,話音一頓。
眼神瞬間被袖扣吸引,腦子轉得飛快,“老板今日的袖扣十分精致,跟你這一身衣服非常搭。”
陸硯洲舒心一笑,抬腳上了車,總助觀他的反應知道自己說對了,暗道自己機智。
車上,陸硯洲沒有如往日般惜字如金,又問總助,“你知道這袖扣是怎麼來的嗎?”
總助跟在陸硯洲身邊六年,不說十分了解也至少有八分了解,見他這麼反常的炫耀一對袖扣,不用想也知道必定跟江冉有關。
“江先生送你的嗎?”
“嗯,除了這對,另外還有兩對。”
“江先生真貼心,眼光真好,送的東西實用又美觀。”一個合格的助理就是要知道老板喜歡聽什麼,他就說什麼。
“那你知道送袖扣的含義嗎?”
“含義?表達感謝?”
陸硯洲嫌棄地覷了一眼,“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難怪沒對象。”
總助隻覺得有幾根無形的箭,咻咻地就紮到了他心裏,他沒對象怪誰?難道不是被工作壓榨掉了所有時間嗎?
——
九點,江冉準時被阿姨叫起來吃早餐,麵對不熟的人,江冉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睡,乖乖地洗漱吃飯。
手機上突然跳出景時澤的消息,這才想起他在學校好像很久沒見過景時澤了。
景時澤想約他出去,聊聊關於去滬市的事,除了看他導師的音樂會巡演,他導師還想邀請江冉一起參加演出。
江冉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雖然上次因為他跟陸硯洲鬧了不愉快,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