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騙子吧,為了騙你外公的錢故意胡謅的。”顧一帆立馬搭腔。
江冉沒想到陸硯洲反應這麼大,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前世便已經證實了。
“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隻是陸硯洲明顯被影響了心情,臉色並不好看。
顧一帆不禁暗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怪他嘴賤,沒事就愛瞎打聽。
包廂內氣氛正不好的時候,梁書珩帶著林淮進來了。
梁書珩察覺到了這古怪的氛圍,推了推眼鏡,看了眼顧一帆。
顧一帆暗示地朝著江冉的位置努了努嘴。
梁書珩便知跟江冉有關,他將林淮按坐在沙發上 ,手插進褲兜裏,對著陸硯洲暗語道,“怎麼,陸少又被甩了。”
江冉聞言眼睛都亮了,果然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
隻是陸硯洲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還被甩了?他完全不知道,平時陸硯洲下班都是陪著他的,排除晚上的時間,那陸硯洲就隻有可能是辦公室戀情了。
所以是誰?居然敢甩陸硯洲!
陸硯洲陰冷的眼神看了梁書珩一眼,諷刺道,“胳膊不疼了是吧?”
這話是指上次兩人打架,梁書珩的胳膊直接被他卸了的事。
此話一出火藥味立馬升級,顧一帆出來打圓場,“冷靜啊冷靜,咱們是來玩兒的,火氣不要這麼大。”
旁邊的陳越也道,“有什麼恩怨咱們球桌上解決。”
“行啊,奉陪到底。”梁書珩徑直就要去球桌,走前特意看了沙發上坐著的林淮一眼,又將手插進了褲兜裏。
驀地,林淮抓著沙發的手指收緊,指尖都有些泛白,牙齒咬著唇瓣,怒視著梁書珩。
梁書珩勾了勾唇,居高臨下地像撫摸小狗一樣摸了把林淮的頭,“乖一點,別忘了我說的話。”
這話什麼意思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
梁書珩走到球桌對上陸硯洲,兩人一個眼神便明白對方想怎麼比。
顧一帆和陳越自然退下觀戰。
說起陸硯洲和梁書珩的恩怨,其實兩人一直都是亦敵亦友,惺惺相惜。
隻是在陸硯洲二叔和他母親這事情上,這個被陸硯洲當成兄弟的人,卻站隊他二叔。
不管是因為官商利益關係,還是梁書珩覺得自己跟他二叔同病相憐,反正最後的結果便是梁書珩背刺了兄弟。
所以這些年兩人時常針尖對麥芒,但在別的事情上又格外拎得清,關鍵時刻又總是消息共享,一致對外。
這也是為什麼兩人看對方不爽,還經常一起玩兒的原因。
江冉看了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看著旁邊興奮激動的顧一帆跟陳越,顯得他像個傻子。
於是他自己去了沙發那邊,跟林淮坐在了一起。
在陸硯洲的這些朋友中,他本能地覺得跟林淮待著最舒服,大多時候林淮都像是梁書珩的附屬品,除了梁書珩,在其他人眼裏他就像隱形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