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洲掃了他一眼,隻說昨晚江冉被他嚇暈過。
醫生最後得出結論,“他是受到驚嚇,還有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哭得太多,血糖太低。”
“血糖低?”
過去兩天時間江冉多是跟他在床上,期間江冉確實沒吃過飯。
昨日中午是在昏睡中,但有輸營養液,晚上確實吃得也不多,但也不至於血糖低的程度。
他突然又想起昨日病房裏的一片狼藉,地上摔碎的吊瓶,或許營養液都沒輸多少就被他砸了,還有昨晚他飯吃到一半,就突然要去衛生間,現在想來應該也被他吐了。
醫生幹咳幾聲,雖然有的話不該說,但靠著僅有的良心還是開口勸道 ,“陸少,懲罰人也不要不給人吃飯啊,這樣身體遲早得出問題。”
“我沒有不給他吃飯!”陸硯洲想開口解釋什麼,最後又覺得沒必要,給了他一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的眼神。’
“他總是幹嘔怎麼回事?”
醫生蹙眉思忖半晌,昨天在醫院檢查,江冉除了外傷和發炎引起的高燒,身體沒別的問題。
如果不是身體的問題,那就隻有可能是心理的問題,想到陸硯洲把人弄成這副模樣,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是一直幹嘔?還是被陸少你碰的時候才幹嘔?”
陸硯洲眼神冷然地射向他,“你什麼意思?”
醫生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建議陸少帶他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包括心理檢查,我暫時推測他可能是心理創傷。”
“很嚴重?”他心裏一半擔心,一半生氣,被他碰一下就心理陰影了?他就那麼讓江冉排斥?
醫生仔細給他科普了一下,這種病是指經過重大事件造成身體傷害,心理的恐懼不能平複,形成的精神障礙,嚴重的可能導致各種身體疾病甚至抑鬱症或者精神失常。
醫生說得越多,陸硯洲的臉色越黑,壓迫感使得醫生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立馬轉折道,“不過江先生這個應該沒有那麼嚴重,隻要你不靠近他就沒事。”
話音剛落醫生就輕拍了自己的嘴一下,自知失言,這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嗎?
醫生的衣領被倏地拎起,陸硯洲眼露凶光,語氣森冷又不容違逆,“我養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讓我遠離他!”
“盡快安排心理醫生給他問診,然後給我一個可行的治療方案,聽懂了嗎?”
“是,是,陸少,我立馬安排。”醫生撫了撫被陸硯洲鬆開後皺起來的衣領,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給江冉重新掛了營養液後,醫生趕忙離開。
臥室裏,陸硯洲的手機震動了好幾次,都被他掛了。
他麵色陰鬱的抽出一根煙,剛點上,瞧了眼沉睡的江冉又轉身去了陽台。
他不想對江冉用強製手段的,可江冉總是在逼他,他明明警告過他那麼多次,可他就是不聽話,還成了別人的男朋友。
沒人知道江冉跟葉音的視頻在全網引爆時,他有多憤怒和心痛。
他們在眾人的圍觀和歡呼聲中擁抱,表白,親吻,而他隻能像個可憐蟲一樣,自虐的翻看每一條民眾對他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