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洲看著幹淨的鍋,臉上難得露出尷尬的神色,一直以來都有傭人提前將米飯煮好,他隻需要炒菜,今日倒是忘了這回事。
客廳裏,江冉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好看,隻覺得這人惺惺作態,各種指使他就算了,結果飯都沒做。
陸硯洲神色尷尬的坐到江冉身邊,“燃燃,飯我已經煮上了,很快就好了,你餓了就先吃點零食。”
隨即他又將水果拿去洗了,特意切成漂亮的兔子形狀。
拿到江冉麵前顯擺道,“燃燃,是不是很可愛?”
江冉看他跟看傻子一樣,拿起放在嘴裏哢哢幾口就將兔子咬掉了 ,絲毫沒有覺得可愛。
陸硯洲反而笑了,看著江冉明麵上聽他話,實際上卻小心思不斷,故意跟他作對,到底比無視他生動許多。
晚飯折騰半天終於好了,餐桌上,陸硯洲給江冉夾菜,“燃燃,多吃一點,你最近身上都瘦了好多。”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江冉的哪個敏感點,將筷子往碗上一拍,“陸硯洲,吃飯不要說話。”
“燃燃脾氣好大啊,我感覺我跟你小媳婦一樣,還被你欺負得死死的。”
哪怕是江冉暗憋著生氣的模樣,陸硯洲也喜歡看,於是故意逗弄道,“飯沒煮要凶我,給你切水果也要凶我,關心你也要凶我,唉……”
江冉看著他裝模作樣,冷笑一聲,“誰讓你做了?”
“燃燃,好好說話,等下讓你跟你朋友聯係。”
江冉豎起的刺瞬間軟了下去,甚至陸硯洲給他夾菜他也忍著吃了。
吃完後立馬看著陸硯洲。
陸硯洲將一個新的手機給他,裏麵隻有陳意和符青山的電話號碼。
江冉久違的摸到手機,居然有些難以置信陸硯洲真的給他了。
他拿起手機就去陽台上,第一時間打給了陳意,陳意接到江冉電話就是一頓罵,“江冉,你死哪兒去了?知道我們找你多久了嗎?我們都他媽去報警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江冉聽著熟悉的聲音都想哭,剛好那邊符青山跟陳意在一起,符青山立馬奪過電話,“江冉,我們都擔心死你了,你怎麼都不跟我們聯係?你出什麼事了嗎?”
“我……”江冉頓住了,他能說什麼?說他被一個瘋子囚禁了?被侵、犯了?
可是陳意他們知道又有什麼用,連報警都沒用,告訴陳意他們也隻是圖添煩惱。
“我沒事,最近手機丟了,工作上遇到一些難題,心情不太好。”江冉隻能含糊著說,既要讓他們相信,又不能透露過多。
“交響樂團的工作不好做嗎?還是有人給你穿小鞋了?”陳意道。
“沒有,就是優秀的人太多,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是,感覺有些被打擊到了,我沒事,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你們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擔心我,我有時間會主動聯係你們。”
江冉不確定陸硯洲還會不會把手機收走,聯係他們對於江冉來說是奢侈的。
安撫好陳意和符青山,江冉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知道他平安,就不會在找他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他轉頭往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發現人,手機上飛快按動葉音的電話號碼,焦急地等待著對方接通。
“喂。”電話接通,一道男人的聲音朗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