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硯洲不忿地嗯了聲。
心理醫生的話他還記著,他不想跟江冉把關係弄得更僵,也不想把人逼出嚴重的心理疾病,他可以選擇繼續忍耐,讓江冉慢慢適應他。
陸硯洲這樣的要求不是第一次提,江冉覺得用親他一下換一晚的不被他碰很值得。
於是他不再猶豫,屏息吻上去,輕觸一下就離開,結果被陸硯洲翻身按在沙發上又凶又狠的吻住了。
他的雙手被控製著,陸硯洲的吻侵略性太強,讓他窒息又頭暈目眩,江冉唯一能動的雙腿開始掙紮著踢他,可最後也被吻得全身發軟毫無力氣。
在他泛著惡心失神的時候,陸硯洲將他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等江冉意識到自己在床上,嚇得立馬後退想逃,被陸硯洲拖了回來。
“陸硯洲,你答應我的……”江冉眼角被眼淚浸濕。
陸硯洲抹了抹他眼角的淚,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聲音低啞道,“燃燃,晚安。”
說完便立即出了臥室房間,把門反鎖上。
江冉緩了半天,不可置信的坐起身,半晌走到門口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江冉放下心來,確定陸硯洲不會進來後,江冉才進了衛生間洗漱。
而客廳裏欲求不滿的陸硯洲真的怕自己禽、獸,他的自製力在江冉麵前太差了。
他到陽台上,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燃,整個腦子裏還是江冉哭泣的模樣,一根煙抽了大半,夜風也沒有把他一腔欲、火熄滅。
陽台上因為江冉養的花如今已經開了許多,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靜等時光催發。
陸硯洲將一朵粉色花苞摘下,指尖無意識地輕撚,熟練的手勢不多時就將花苞撚得稀爛。
陸硯洲回過神低罵了聲,將手中已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花苞丟掉,徑直走進了書房。
書房裏,他找出當初寺廟老和尚送他的經書,又取出筆墨紙硯,開始抄書。
陸硯洲一手毛筆字勁瘦疏朗,渾然天成, 都說字如其人,那字裏行間的狂放肆意怎麼都遮掩不住。
如他此刻抄書,一手抵著額角夾著煙,一手姿態散漫,毫無敬畏的抄書,整個人矛盾感十足,卻又別樣的極具魅力。
毛筆字是他兒時陸老爺子為了磨他的性子,逼他學的,但他一手字練成了,性子依舊沒收斂多少,骨子裏天生就帶著桀驁不馴。
大概是從小眾星捧月,驕傲肆意慣了,要什麼有什麼,腦子聰明又天賦絕佳,不管是學習,還是玩兒,全都能做到極致。
因此圈裏的富家子弟都很崇拜他,上趕著跟他玩兒,可他瞧得入眼的根本沒幾個。
陸硯洲筆下的每一句經文都是對江冉欲、念的傾瀉,所有腦海中瘋狂的念頭都在被他一遍遍用理智拴住。
經書不知道抄了多久,等到他徹底冷靜下來走進房間時,江冉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蜷成一團睡著了。
陸硯洲這才洗漱完,把江冉連人帶被子整個抱進懷裏,吻了吻他眉心,“燃燃,快點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