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北城的空氣裏已經帶了幾分涼爽,清晨的風,吹在臉上連毛孔都舒展開來。
江冉坐在陸硯洲的車上,望著車窗外的一切,他好久沒有出來這麼遠的地方了,這次出來居然是為了和葉音分手。
車子在一條繁華的商貿街停下,江冉攏了攏襯衣的衣領。
昨晚他情緒失控跟陸硯洲對上,最後自然沒有好果子吃,身上被啃了個遍,脖頸尤為嚴重,手腕腳腕也不遑多讓。
車子停下,江冉就想推開車門下車,然而發現根本打不開,他轉頭看向陸硯洲,語氣不耐,“車門打開!”
陸硯洲額角被砸的地方現在已經泛青,眼神陰惻惻地盯著江冉,譏諷道,“見她就這麼急不可耐?”
“陸硯洲,你沒病吧!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找我不痛快,你知不知道你很煩!”江冉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打不過,他非得把陸硯洲揍得腦漿都灑一地。
陸硯洲沒說話,隻是整個人氣壓很低,滿臉的冷冽,他知道是自己讓江冉去見那個女人的,可心裏就是止不住的生氣。
氣江冉為什麼會有女朋友,氣他喜歡過別人,心髒像被密密麻麻紮下針孔,那種不知名的情緒無法排泄,讓他隻想欺負江冉。
前方,江冉已經看到葉音從車上下來了,隨即齊牧野下車,站在葉音麵前姿態親昵的幫她整理頭發,最後還抱了葉音一下。
陸硯洲冷冽陰鬱的臉突然勾起一抹笑,“燃燃,看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人卿卿我我,什麼感覺?”
江冉深吸一口氣,不想跟陸硯洲說話,將臉轉向車窗外。
他的手突然被陸硯洲拉過去,江冉皺眉,回頭看去發現陸硯洲正將一個手表戴在他手腕上。
表盤精致繁複,金屬質感的鬆石藍勾畫表盤海陸紋樣,配上鬆石藍的腕帶休閑精致又貴氣,戴在江冉手腕襯得皮膚越發白皙。
“好了,去吧。”陸硯洲把手表給他戴好,“別在外麵玩兒太久。”
江冉把手抽回,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地往葉音走去。
陸硯洲在車裏看了會兒,最後離開,他自然不會真的放心讓江冉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自有他安排的保鏢暗地裏跟著。
時隔一個多月江冉再次見到葉音,隻感覺她瘦了很多。
葉音一身淺藍色的針織衫配一條米白色的長裙,頭發編成了辮子,發尾處綁著發帶,整個人溫柔嫻靜了很多,再不複此前的活潑俏皮。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麵,此時兩人端坐著,相顧無言。
沉默半晌,江冉開口,“阿音,對不起。”他想說的太多,可不管解釋什麼,他都欠葉音一個道歉。
“江冉,你沒有對不起我。”葉音從他不經意間露出的脖頸和手腕上的吻痕,就能看出江冉遭遇了什麼樣的事。
要不是記著齊牧野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忍不住擁抱江冉了,她垂下眼眸遮掩下眼裏的眼淚 ,開始掩示性的喝咖啡。
江冉看出了她的難過,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手,手伸到一半又莫名收了回來。
“阿音,別喝咖啡了。”他知道葉音根本不喜歡咖啡,“我帶你去吃甜品吧。”
葉音抬眸,明白了江冉的心思,這是當初她去醫療支援的時候,跟江冉抱怨很累,說回來後要吃好多好多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