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冉早早在陸硯洲懷裏醒來。
察覺身後的陸硯洲還未醒,他將人搖了搖,“陸硯洲?”
陸硯洲伸了個懶腰,又把江冉抱進懷裏,無意識般的將頭埋在江冉脖頸間,把他肩膀鎖骨吻了個遍。
“陸硯洲,你該起床去公司了。”江冉推拒道。
陸硯洲抱著他,聲音含糊又低沉,像撒嬌一般,“燃燃,再陪我睡會兒。”
然而剛躺下沒多久,陸硯洲的電話響起,是總助打來的,提醒他盡快到公司參加與華安集團的跨國合作會議,他這才滿臉不爽的起床。
“昨晚我怎麼睡得這麼沉?”陸硯洲自言自語道。
江冉眼皮跳了跳,“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吧。”
“燃燃,幫我把袖扣戴上。”陸硯洲將手伸到江冉麵前,掌心是他曾經送給陸硯洲的袖扣。
江冉接過袖扣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每次他不經意間看到對方的袖扣,戴的都是他送的。
“你沒有別的袖扣了嗎?”
“有了你送的袖扣,其他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了。”陸硯洲目光灼灼地看著江冉,他既是在說袖扣,又是在說江冉這個人。
江冉裝作沒聽懂,“那以後我再多送你一些袖扣。”
出門前陸硯洲親了親江冉的額頭,“燃燃,在家乖乖的,今天我早點回家帶你出去逛逛。”
江冉微笑點頭,看著陸硯洲出門然後將門鎖上,門外照例還守著保鏢,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冷然。
他不過是陸硯洲養在籠子裏的鳥,根本沒有自由可言。
廚房冰箱裏,江冉取出昨晚就凍上的冰塊,隨後將所有冰塊都倒進了浴缸裏,然後整個躺了下去,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他全身發抖,手指臉色漸漸慘白。
等泡到所有冰塊融化在水中,房間事先調低的溫度已經讓所有冷氣充滿房間。
他從浴室出來,開始吹著冷氣,強忍著刺骨的冷,掐著時間等待中午的到來。
在做飯阿姨上門前一個小時,他關掉冷氣。
江冉的身體比他預想的還差一些,原本以為要等到晚上才發作,沒想到中午吃完飯就開始惡心,嘔吐,全身發冷,最後怎麼暈過去的已經不知道了。
隻隱約聽見做飯阿姨的呼救聲。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床邊守著陸硯洲,眼眶猩紅。
他虛弱地睜開眼睛,全身像被架在火上烤,頭還昏沉的厲害,抑製不住的開始咳嗽,咳的胸口陣陣的疼。
陸硯洲見人醒了開始叫他的名字,握著他的手在唇邊親吻,“燃燃,你終於醒了!”
江冉嗓子啞得厲害,想說句話發現都很困難,不多時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的主治醫師剛趕到就被陸硯洲罵了一頓。
“為什麼他現在還沒有退燒?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陸硯洲一身的淩冽氣息,讓人膽寒。
照例是之前經常給江冉看病的醫生,對著陸硯洲解釋道,“江先生是大葉性肺炎,病情容易反複,我們已經給他進行退燒藥物治療了,今晚應該就能退燒。”
陸硯洲看著病床小臉緋紅,還一直咳嗽流淚的江冉,心疼的揪起。
他明明已經把人放在十分安全的家裏了,為什麼還是會受到傷害?早晨他出門時都還好好的。
“這個病是怎麼引起的?”
“一般情況是因為身體感染風寒,過度疲勞,免疫力下降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