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不知原湛的叫法另有隱情。
在場的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他們不止有關係還是親兄弟。
江冉聽了隻覺得好笑,他不知道自己的命哪裏好了,原湛還是跟上一世一樣,莫名的針對他,他自認沒有擋他的路,也沒有招惹他。
而這一切隻有原湛最清楚,他幼時從程婉心的一個秘密手機裏,接到過江冉打來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邊有人叫媽媽,他才知道他母親瞞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回到程家後,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越發好奇他的這位兄弟,不斷的打聽著他的事情。
慢慢從好奇到嫉妒,嫉妒這個跟他一母所生的兄弟,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不是像他一樣有著瘋病……癲/癇。
所有人都隻以為他含著金湯勺出生,出生就是大少爺,要什麼有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多厭惡自己的病,還必須得隱瞞著,不能讓原家的人知道。
否則原家根本不會把一個有病的孩子接回家,也得不到任何的寵愛,隻能成為一個人人背後辱罵的私生子。
現如今,江冉居然還成為了陸家的小少爺,自然更讓他嫉妒和恨,憑什麼什麼好處都被他占了。
“好哥哥,今日我們來參加你的宴會,你是不是應該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我們?”
“哦?你們想我怎麼招待?”
原湛朝不遠處的侍應生招了招手,侍應生端著酒走了過來,原湛將他托盤裏的一瓶烈性洋酒拿起,舉到江冉麵前,“你作為主人該給我們敬酒吧,我們四個人,不用你一杯杯地敬,把這一瓶喝了,算是你的誠意。”
江冉臉上沒什麼情緒,並沒有接過的打算,“我要是不喝呢?”
“那就別怪我們喂給你喝了。”這些人天生自認高人一等,在他們眼裏隻有上等人和下等人,而江冉便是下等人,可以隨意欺淩。
原湛已經將酒蓋打開,其餘幾人立馬明白過來,就要上前抓住江冉,江冉正要跑,一隻手就被抓住了,還不待他用力甩開,抓他那名少年的手便被人擰住一折。
“啊!”隨即一聲慘叫。
“誰讓你們碰他的!”原本已經走了的陸硯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裏。
眼眸淩厲的又帶著陰冷的盯著這幾人。
“表哥!”原湛語氣帶著欣喜,他撫著自己手臂,衣服底下是一個黑蛇紋身。
這個圈子裏所有人,他隻崇拜陸硯洲,所以模仿陸硯洲的發型、穿衣風格,以及曾經不經意間看到的黑蛇紋身。
陸硯洲將手中擰著的手臂一甩,那少年直接摔倒在地,他拿出手帕厭惡地擦拭著手。
語調冷漠,“你誰啊?少亂攀親戚。”
原湛臉色煞白,撫著手臂的手用力抓緊了衣袖,其餘幾人沒想到他們的關係並不像原湛說的那麼好,不由側目看他。
原湛心中升起一股屈辱,像被人當眾打了一耳光,他扯扯嘴強裝鎮定,“表哥,我是原湛啊。”
陸硯洲冷笑,“姓原啊,難怪這麼讓人討厭,剛剛你們想幹什麼?”
原湛表情難看,將手中的酒瓶往身後藏了藏,“隻是想邀請這位哥哥一塊兒喝酒而已。”
隨即眼神陰惻惻地盯著江冉,似乎篤定江冉不敢告狀。
江冉並不想理,隻想走人,手卻被陸硯洲拉住了。
“你幹嘛!”江冉沒好氣道。
陸硯洲把人按在一旁的秋千上坐好,玩味道,“自然是盡當哥哥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