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看了眼江冉,隨後道,“不用,他今年會在家過生日。”
原思瑤見陸老爺子說的肯定也就沒再多話,這個家裏除了陸政年,其實沒有誰真的喜歡她,要不是看在她是陸硯洲母親的份兒上,老爺子都不會願意搭理她。
夜裏,陸硯洲還在絞盡腦汁地寫道歉信,怎麼寫怎麼覺得自己混蛋,一遍遍去回想自己以前幹下的蠢事,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打死。
他倒不是後悔自己讓江冉跟葉音分手,他隻是覺得他錯在不該傷害到江冉,他明明可以用更隱秘的手段,讓葉音離開江冉,讓江冉對葉音死心。
而不是在氣頭上被衝昏了頭腦,用強硬的手段占有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導致他們走到這一步。
陸硯洲寫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看起來仍顯得他那麼卑劣,不禁煩躁地將寫出來的東西又揉成一團丟掉。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的難題,不管是他學業上還是工作上,遇到的任何專業性的東西他都能胸有成竹,如今卻難在了一封道歉信上。
信紙揉成團扔了一張又一張,時間悄然劃過,夜晚一片寂靜,隻有陸硯洲還在燈下,一遍遍剖白自己。
等到天邊朝霞出現,陸硯洲才停下筆,眼睛因為熬夜,已經布上血絲,可他卻一點都不困,精神翼翼地拿起西裝外套穿上,就從公司往老宅趕。
陸硯洲在老宅找到江冉時,江冉正要去上輔導課。
江冉看著迎麵而來的陸硯洲,往旁邊繞道避開,可他繞,陸硯洲也跟著繞,似乎打定主意非要跟他碰上。
“燃燃,你別躲,我有話跟你說。”陸硯洲擋在江冉麵前,語氣溫柔。
“我不想聽。”他趕著去上課,並不想聽陸硯洲說話。
陸硯洲拉住他的手,將一封信塞到他手裏,神情懇切,“燃燃,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想跟你道歉,可是要道歉的東西太多,你可能根本就不想聽,所以我都寫下來了,我希望你可以看看,我不求你看完原諒我,但我希望你至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從朋友做起。”
江冉眉頭皺起,臉上一片冷然,“道歉?道歉有用嗎?你怎麼對我的不記得了?嘴上說幾句話寫幾個字就是道歉了?就想乞求別人的原諒?這麼有誠意你怎麼不去坐牢?”
說完江冉把手中的紙,捏成一團丟在了陸硯洲的身上,“陸硯洲,你別來煩我。”
江冉想把他的手甩開,卻換來陸硯洲緊緊抱住他,眼眶猩紅,“燃燃,你告訴我,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原諒我?”
“你放開我!”江冉被他抱著掙紮不開,既擔心被別人看見了,又擔心快要上課遲到,心中氣惱更盛,“我說放開你聽不懂嗎?”
“燃燃,你隻要原諒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要是想要我去坐牢,可以,隻要你一句話。”
江冉隻覺得好笑,先不說陸硯洲,就光陸老爺子那一關都過不了,陸老爺子就算再護著他,也不會讓陸硯洲去坐牢。
江冉停止了掙紮,聲音帶著惡劣,“陸硯洲,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嗎?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
陸硯洲鬆開他幾分,手緊緊握著他肩膀,目光期待地看著他,“燃燃,你說,隻要我能辦到。”
江冉嗤笑一聲,“你要是能像pet裏那些人一樣,讓我上幾次,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