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陸硯洲按捺住心底的狂喜,但眼底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若不是有其他人在,他甚至想發朋友圈炫耀給每一個人看,他老婆給他夾菜了。
而桌子底下,陸硯洲則更加放肆,一條腿無意識般往江冉的腿靠去,膝蓋蹭著江冉的膝蓋。
江冉僵了僵,看了陸硯洲一眼,悄悄把自己的腿往旁邊挪了下,可陸硯洲的腿又接著追了過來,江冉便由他去了。
好像自從知道陸硯洲就是小時候救他的人,給予他新生的人之後,江冉對他便多了份濾鏡和縱容。
而坐在陸硯洲對麵的原思瑤,卻暗暗觀察起了陸硯洲,以往從未發現,她兒子的眼神幾乎就沒離開過江冉。
到了夜裏,陸硯洲照常來到江冉的書房。
隻是今日有些不同,他是洗完澡來的,頭發微濕的垂下,還穿著衣襟大V敞開的黑色浴袍,胸膛在黑色浴袍的映襯下,顯得白皙又帶著幾分野性。
正在喝水的江冉,看到這一幕差點被嗆到,他咳嗽的時候,陸硯洲已經走到他身旁,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撫他的背。
“燃燃,怎麼這麼不小心?”又低又有磁性的聲音在江冉耳側響起,這聲音仿佛在煙酒裏麵泡過。
江冉聽得不由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陸硯洲好像在故意勾引他。
還不等江冉想清楚,整個人已經被抱了起來,陸硯洲坐在了椅子上,江冉坐在他的懷裏。
“陸硯洲,你幹嘛?”江冉側身把他大開的浴袍衣襟拉攏,又將腰帶係得死死的。
江冉剛給他遮好,陸硯洲又扯了扯,露出胸膛,委屈道,“燃燃,我熱。”
江冉嘴不由地抽了抽,就算房間裏麵有暖氣,也不至於熱到這個程度。
“你都洗好澡了,就回你自己房間睡覺。”
陸硯洲環著他的腰,將頭擱在江冉肩膀上 ,“我要陪你學習。”
“不用,我自己學就好 。”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江冉覺得自己很難靜得下心來。
然而陸硯洲不管江冉說的,熟練的抽出試題,放在江冉麵前,把筆塞到他手裏,“好了燃燃,快別浪費時間了,趕快做題,哥哥幫你看著。”
江冉看了眼環在他腰上的手,不由想起這人以前潔癖嫌棄他臭的事情,“陸硯洲,你不是說你以前救過一個小孩兒嗎?可以仔細說說嗎?”
陸硯洲挑了挑眉,他沒想到江冉對這事感興趣,不過那段他在外逃亡的曆史,對他來說就是黑曆史,他並不想在喜歡的人麵前,提起以前狼狽的自己。
於是囫圇道,“就以前去一個地方旅遊,碰到一個小孩兒要掉下橋,我就拉了一把。”
旅遊?江冉腦子裏緩緩打了個問號,當初這人明明跟個小混混一樣,都淪落到跟他一樣沒地方住了,還旅遊呢?
江冉麵上不顯,不動聲色繼續問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小孩?”
陸硯洲捏著江冉的手指把玩著,漫不經心道,“髒髒的,臭臭的,還有點傻,燃燃我們不要說不相幹的人了。”
江冉聽完氣得咬牙,他好歹還給他冒雨買過藥,就沒有半點優點可言?
江冉把手從陸硯洲手裏抽回,將腰上的手掰開,起身就往外走。
“燃燃,你幹嘛去?”
“睡覺!”
“不學習了嗎?”
“沒心情!”說完書房的門就碰的一聲關上了。
陸硯洲摸了摸鼻子,沒明白江冉怎麼就突然心情不好了,不由嘀咕了句,“難道大姨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