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或許天生就不屬於他。
藍星集團。
陸硯洲拿著陳武查到的資料,詳詳細細的記錄了江冉的所有成長軌跡。
當他目光觸及到容城,及其那套房子的信息及圖片時,深埋的記憶被喚醒,原來那個他曾經救過的小孩兒就是現在的江冉。
原來他那麼早就出現在了對方的生命裏,那個他從前絲毫沒有放在心裏的人,成了他後來求而不得的人。
年幼的江冉在雪夜裏向他許願希望要一個家,他卻給了他一個冰冷的房子,便毫無留戀的離開了,獨留他一人孤獨的成長那麼多年。
他曾經痛苦江冉為什麼不能喜歡他,甚至粗暴的折磨他,到頭來卻是他先放棄了他。
江冉突然要求看他手臂傷疤的舉動,和後來抱著,問他為什麼不帶他回家的畫麵,也重新浮現在陸硯洲腦海裏。
顯然江冉是已經知道了。
陸硯洲坐在座椅上,手中滾燙的煙頭被他捏在掌心,那疼痛卻抵不過滿腔的後悔和心疼。
如果他當初就把江冉帶回家,他們沒有錯過十年的時間,沒有別人橫插在江冉心裏,沒有那些傷害,或者他們早就要一起了,江冉會被他寵著長大,滿心滿眼都是他……
陳武看著陸硯洲失態的動作,想勸阻卻不敢開口。
隻彙報道,“江先生的母親就是現在的原家夫人程婉心,當年拋下江先生後,便在滬市夜總會工作。”
“後來被夜總會的老板看中她的潛力,給她改頭換麵,做了假的身份,偽造學曆年齡,成功釣到了原凱,成了他眾多情人的一個,後來靠兒子成功上位。”
“原來如此。”難怪江冉看到她是那個態度,回家後便發燒做起了噩夢。
而十年前那兩個要綁架江冉的男人,現在看來並不是一般拐賣孩子的人。
“查一下容城十年前的兩個男人……”陸硯洲將自己記得的都一一講給陳武。
“陸少,要找十年前的兩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陳武的話還未講完就被陸硯洲打斷,麵上全是冷然,“不管多難都必須找到!”
“是。”
“至於原家那兩個人。”陸硯洲將手掌心的煙頭碾的稀爛,“我要讓他們在驚慌和恐懼中度過。”
陳武覺得膽寒,一般情況下陸硯洲折磨人都是用最快最血腥的方式,但是如果是這種心理折磨,那便會更慘。
夜晚,江冉躺在床上,克製著想要聯係陸硯洲的衝動,他總要習慣失去。
當他不知輾轉了多久 ,突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江冉屏住呼吸,他知道是陸硯洲回來了。
江冉閉著眼睛裝睡,整個人卻突然被連著被子抱起,江冉再也裝不下去了,“陸硯洲,你要帶我去哪兒?”
“燃燃,你繼續睡。”
“你這樣我怎麼睡得著?”他正裹在被子裏被陸硯洲抱著出門。
陸硯洲憐愛的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燃燃,相信我,閉上眼睛睡覺,什麼都不用管。”
那一刻,江冉被蠱惑了,在陸硯洲懷裏被安全感包裹,就那麼什麼都不想不管,閉上眼睛在被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