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陸硯洲,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忘了,他現在肯定還在生我的氣,他最喜歡生氣了。”
這時的江冉就像是憋了許久沒說話的人,跟人偶熊絮絮叨叨個沒完。
而陸硯洲的大腦則分裂出兩個想法,一個想的是不管不顧把人扛回去,一個想的是這樣江冉會不開心。
見江冉的日子就像他的呼吸日,跨越大半個地球,隻為跟江冉待上一兩個小時。
哪怕幾個月一次,可是至少他的幻覺不再那麼嚴重了。
——
陸硯洲壓抑了三年的情緒需要一個宣泄口,而這個宣泄口就是把江冉帶回別墅,一遍遍地占有,猛獸急需給自己的所有物重新染上自己的味道。
從裏到外。
江冉自然極盡配合,雙方都需要重新確認彼此。
隻是江冉的承受能力有限,哭著求饒成了家常便飯。
而江冉從被帶回別墅起,腳就沒沾過地,整整七天不是在床上就是沙發上,要麼書桌上。
陸硯洲把他當成了芭比娃娃一樣,時時刻刻地抱著,連吃飯都不例外。
他覺得陸硯洲現在的狀況還是沒有好到哪去,哪怕他已經說開了,可陸硯洲還是十分沒有安全感。
夜晚睡覺都會時時驚醒,突然叫他的名字,察覺到他在身邊時,則又會重新把他整個桎梏在懷裏,生怕一覺醒來他不在了。
江冉甚至隱隱察覺,陸硯洲想把他困在這座房子裏,不讓他出門。
“陸硯洲,我真的不會離開你了,我保證,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你有你的事要處理 ,我也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解決 。”
可陸硯洲隻是把他圈在懷裏,一邊輕嗅著他的味道。
江冉在他懷裏轉過身,手臂攬著他的脖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陸硯洲,我真的需要出國一趟。”
陸硯洲的神色有些晦暗,“什麼事?我讓手底下的人幫你去做。”
“不行,我是老板,必須出麵。”江冉最後握著陸硯洲的手晃了晃,跟撒嬌似的,“男朋友好不好嘛?”
“隻是男朋友?”
江冉聽到陸硯洲的追問,握著他的手,撫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打趣道,“你不是有家室了嗎?還指望我們有什麼別的關係?”
話音剛落陸硯洲就把江冉抱起,往書房走去。
“陸硯洲,現在大白天你又要幹嘛?”這個舉動難免讓他想多。
江冉被放在書桌上坐下,就想下來,卻被陸硯洲按住,“燃燃,別動。”
江冉見他十分認真的模樣,有些好奇,到底沒再動了。
隨即便看到陸硯洲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在江冉的震驚中單膝跪在了他的麵前。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簡單大氣的男戒,陸硯洲滿眼虔誠的抬頭看向江冉。
“燃燃,我沒有家室,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永遠都隻會愛你。”
“這對戒指我三年前就準備了,其實中槍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跟你求婚,那時我甚至卑劣地想著,我為你擋了槍,你一定舍不得拒絕我,你肯定會答應。”
“可是現在我的槍傷早就好了,我也沒有什麼讓你心疼和心軟的地方了,我甚至很壞的想把你關起來,而這枚戒指裏還被植入了定位器,隻要你戴上就永遠暴露在我的掌控中,那你現在還願意接受嗎?”
這枚戒指,與其說是戒指不如說是無形的鎖鏈,陸硯洲就那麼明晃晃地問他,你願意成為我的囚徒嗎?
江冉凝視陸硯洲半晌,突然笑了,朝陸硯洲伸出手,“樂意之至。”
此時一人高坐在書桌上,一人單膝虔誠地跪在地上。
你是我的囚徒,卻也是我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