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舞兒一口氣走了老遠,腳步才慢下來。
她皺著眉,有些煩躁地歎了口氣。
看來,事情發展得比她料想的還要糟糕,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夜昭,而夜昭這個人也實在難搞得很.……
柳舞兒也想過別的出路,甚至在來京的路上考慮過夜紹。
畢竟,將來最有出息的就是夜紹,可她曾經是夜昭的未婚妻,輩分差了一輩,而且她又嫁過。
她自然有自知之明,目前攀不上夜紹。
不是都說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越是想得到?
她原以為自己曾拒婚了夜昭,夜昭會恨她,甚至惱羞成怒更想得到她,把她當成白月光。
但是……夜昭居然不記得她了。
柳舞兒到現在也不敢確定夜昭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記得她了。
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被退婚啊……
這麼大的羞辱怎麼會記不得?
莫不是口是心非吧?
柳舞兒摸不透。
柳舞兒忽然變得很煩躁,責怪自己重生的時間點太晚。
如果她早一點回來,回到還沒有主動退婚之前有多好啊!
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嫁給夜昭了。
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勾心鬥角想要攀扯,然後再想辦法弄死淩紫熙爬上正妻之位。
是的,她是死過一回的重生者,所以她窺見了未來,所以才辛苦的上趕著巴結,隻為能給自己謀一個好前程。
然而……
命運總是隔著一層紗,看的見,卻永遠看不清!
望著枯枝上的積雪,柳舞兒暗中下了決定,她應該采取別的手段了,比如讓皇後娘娘開金口。
當然了,她決定也要在其他地方留一手。
她慢慢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前世這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次元宵宴會發生大事,之後二殿下戴罪去邊疆被夜紹所救。
等夜紹再回京.……
柳舞兒歎氣,越想越生氣,氣自己重生得太晚了。
如果重生到未嫁時,即使不嫁夜昭,也可爭取攀一下夜紹啊!
正月十五這天的早上,淩紫熙早早起來,其實她一晚上都輾轉反側,根本沒怎麼睡。
她梳洗穿戴完,又兩次去了廚房確定早膳已備好,才重新回屋喊夜昭起床。
任誰睡得香甜時被喊醒總是不喜的,她自是知道夜昭嗜睡每日都起得很遲。
讓他再睡一會兒吧?
淩紫熙等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去搖夜昭的手腕,溫聲喊他:“起來了,今日要進宮的。”
夜昭皺眉。
淩紫熙再放柔了聲音:“離宮不近,路上還有積雪,馬車不能太快。我們早些出發吧?\"
“我讓衛蘭燉了魚哦!\"
夜昭終於將眼睛扯出一條縫,眯著眼睥著淩紫熙。
淩紫熙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夜昭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慢慢睜開,望著淩紫熙的臉略訝然。
原來她施了粉黛盛裝時是這個樣子。
夜昭的目光在淩紫熙輕晃的耳墜上凝了一瞬,把手遞給淩紫熙。
淩紫熙立刻燦爛笑起。
夜昭多看了一眼她笑的樣子。
洗漱過,淩紫熙抱著他的兩套衣服進來,問:“穿常服還是朝服?”
夜昭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又朝後仰躺,懶散說:“沒力氣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