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黑眼鏡的聲音傳來，謝雨辰也早就已經放手了，留小零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海棠花的清香才慢慢的淡了下去，連他的熱度也慢慢消散。
“我先下去。”
謝雨晨拿過繩索對無三省說道，迅速的將繩子綁到自己的身上，沒等無三省反應過來就跳了下去。
無三省將話咽到嘴邊，看著謝雨晨的動作，心裏有些無奈，這麼多人還輪不到他呢，是受什麼刺激了。
“我也下去。”
無邪見謝雨晨一個人下去，莫名有些不安，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抓好繩索，有問題拽繩子。”
無三省囑咐道，他的兩個侄子沒一個省心的。
小零緊跟其後，不過他可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的打算，獨自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張啟靈和黑瞎子以及其他的夥計也陸陸續續的下去，但地道交錯複雜，一會便不見了人影，就連繩索也被割斷了。
物資手電筒什麼的，小零自然是沒有的，也多虧了自己會一些符咒之類的。
金色的符咒在黑暗中閃著光芒，神秘的文字印於其上，照亮了整個暗道。
這時候小零倒有些感激蘇鈺了。
按照蘇家的慣例，死去的蘇家人屍骨是要被火化，拋灑在泰山山頂的，也有可以灑在黃河。
等他辦好事情，讓蘇鈺特例獨行一回，勉為其難的給他留個全屍。
出神的小零察覺到背後有些發涼，冷汗不斷的往下流，一股香味傳來，頭開始有點眩暈，慢慢的開始突突地疼，撕裂的感覺越發明顯。
他急忙轉身，一張血腥大口停在麵前，腥臭的口水滴在臉頰上，心跳在不斷的加速。
湛盧劍早已出鞘，抵住了怪物的利齒，後退一步避開了怪物的攻擊。
金色的符咒被打斷，地道重新變成了一片漆黑。
小零精神緊繃，逃跑是他唯一的出路，憑借著敏銳的聽覺，避開了怪物的襲擊，但這遠遠不夠。
沒有青龍的威懾，現在的他就是這些怪物的大補之物。
有點棘手了，這次。
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空中畫出神秘的文字，動作流暢又優雅。金色的符咒再次出現照亮了甬道。
“去。”
定住了在追逐他的怪物。
這時小零才看清楚怪物的模樣，瞳孔緊縮，他應該離去的，卻還是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九張女人的臉，各有個的特色，無一不是美人，但硬生生的被縫合在蛇身之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淒涼感。
察覺到小零詫異的目光，怪物眼裏閃過一絲欣喜：
“公子，你放了我吧！”
聲音添了些魅惑，蛇尾還掃著幾張漂亮的臉，像極了古時候害羞的女子，隻是豎起的蛇瞳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好。
湛盧劍出鞘，在它的九張臉上劃過，綠色有惡臭味的血液蓬勃而出，掩蓋了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暗香味，頭暈突然就好了很多。
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怪物不知道從哪裏找到銅鏡，撫摸著自己的傷口：
“不可能，怎麼會有人能傷到我，不可能，這不可能。”
蛇尾不受控製的甩向小零，有種勢如破竹的感覺，像是要砸死他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