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環佩叮當、珠光寶氣的進了店,正好看見楊平安拿起一隻手鐲又放下了。
“喲,這不是楊小姐嘛。”
楊平安聽著這熟悉的討厭的聲音,轉身看過來,“喲,這不是蔡小姐嘛~”楊平安不想惹她,可也不想悶聲走人,學著蔡琳惠的調調應了聲,一邊示意桃酥去拿了打包好的首飾準備走人。
蔡琳惠見楊平安想走,挪了一步擋在她麵前,“怎麼?珍萃閣的東西是入不了楊小姐的眼還是楊小姐囊中羞澀,買不起咱們京裏的東西啊?”
楊平安皺了皺眉,這蔡霖惠從見著自己第一麵起就處處不對付,想來他祖父是有名的大儒,門生無數,其中不乏高官名仕;她父親是戶部尚書,和自己的爹爹也沒什麼朝堂之爭、官場恩怨,怎麼的蔡霖惠就怎麼看自己怎麼不順眼,隻要見麵必找茬吵架。
楊平安因著剛剛和桃酥的聊天,心情有點低落,不願和蔡琳惠過多爭執,想著繞過去算了,誰知今日蔡琳惠就看她不順眼,左右攔著就不讓她走。
楊平安也不是泥塑的性子,看著蔡琳惠這樣心道,蔡大小姐,這可是你不讓我走的。楊平安轉頭安撫了一下在身後急得快動手的桃酥,回頭看著蔡琳惠輕笑了一下,不急不慢地說:“哎,誰說不是呢,原我也想著買點首飾回去,誰知剛進來珍娘子非要給我看她新得的圖紙,哎喲,可是精巧呢。”楊平安說著故意頓了一下。
蔡琳惠一聽新圖紙立馬來了興趣,但又不想輕易接了楊平安的話茬,隻哼了一聲,扭頭說:“有什麼稀奇。”
“哎,那可真是我少見多怪了,蔡小姐不稀罕我可稀罕的緊。剛下了定金定下了第一套呢。”楊平安說著昂起頭,一臉得瑟。
正說著珍娘子來了,看兩人跟倆鐵公雞似的梗著脖子誰也不讓誰,旁邊還有來店裏買首飾的小姐們,悄悄的打量著。
楊平安聞著一股香味便知是珍娘子來了,轉身朝她走過來,邊走邊嗅著,走近了朝她擠擠眼睛,說道:“珍娘子,你可是用了同我說的那個香粉?這味道可太好聞了。”說著還湊到她跟前聞了聞,接著說:“這就是要用在那套首飾上的?”
珍娘子聽她說著立馬反應了過來,笑著接話道:“楊小姐可真厲害,正是呢。這還是其中一味,後麵給您做的那套,香丸您可以換著用,釵鐶搖曳,步步生香呢。”
楊平安和珍娘子兩人一唱一和,蔡琳惠聽著急著,上前說珍娘子,“好不厚道,我蔡家一直是珍萃閣的老主顧了,珍娘子有了這樣的好東西竟沒有給我瞧瞧。”
珍娘子聽著做出一臉為難樣,解釋是湊巧被楊平安碰著了,還誇楊平安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又說這套首飾做工複雜,師傅們出貨慢,隻能先定先得。
蔡琳惠一聽不樂意了,高聲問:“她楊平安給了多少?我加價,買她那個第一。”
珍娘子聽著為難的看看楊平安,楊平安看蔡琳惠上鉤,也拿出一副不願退讓的樣子,看著珍娘子說:“珍娘子可說了先定先得,我們約定好了價錢,可不能由著別人加價就給插隊了。”說著還看了一眼店裏的其他小姐們,繼續說道:“做生意誠信為本,我們可是說好了的。”
“說好的?楊平安,你口說無憑,無憑無據的怎麼證明你是第一個。”蔡琳惠說著喊跟在身後的丫環上前拿了一個錢袋子給珍娘子,“珍娘子瞧好了,這裏麵是黃金十兩,我與你現在就立字據,以字據為憑。再說了,好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