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安跟著唐青瑤是去惠州取糧的,陛下撥了軍糧到惠州,惠州刺史竟扣著遲遲不肯給,楊將軍寫了好幾封信給皇帝,哭訴西北缺糧,皇帝回信糧在惠州。
可是惠州山高皇帝遠,楊將軍派人去了三趟都沒有取到糧食。沒有辦法,唐青瑤隻能親自跑一趟,順便看看能不能再買一些糧食。
到了惠州刺史府,那位劉刺史端出一把太師椅坐著,說惠州連遭大旱,也是缺糧缺的緊,沒有餘糧可供鎮北軍。
“是嘛?劉大人可看清楚了,我此行是奉旨去糧,這上麵的軍糧,一擔都不能少。”唐青瑤從馬車上下來,身後鎮北軍一字排開。
“我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將軍夫人啊。知道的是楊將軍在打仗,不知道的還當是夫人您在衝鋒陷陣呢。”劉刺史一臉的陰陽怪氣。
唐青瑤沒有與他計較,帶著人往糧倉方向去了。
“哎,哎,攔住他們。”劉刺史剛準備起身被一旁的杜司馬一把抱住,“大人,別急躁。”說著對著身邊的小廝擠擠眼睛,“還不趕快去,別讓他們跑錯了地方,砸了大人的私庫。”
那小廝會意,打馬追了上去。
楊平安帶著桃酥在刺史府前繼續守著,那劉刺史被杜司馬約束著,看唐青瑤帶著人走遠了,氣得從太師椅上起來,罵罵咧咧。
罵什麼?無非就是說楊將軍嗜血好戰,多年駐紮西北,致使西北戰亂不斷。還有就是嘲諷楊將軍靠女人吃飯,要不是唐青瑤帶著唐家萬貫家財支持他,他就是個狗屁。
楊平安聽他 叫了半天,心裏實在難受,歪著頭大聲問桃酥:“桃酥啊,你最近擲槍的準頭練的怎麼樣了?”
“還行。”桃酥顛顛手裏的銀槍。
“扔一個我瞧瞧。”楊平安朝著劉刺史指過去,“瞄準了,可別傷著劉刺史了。”
桃酥會意,直直將銀槍擲到劉刺史腳下。
“叮!”劉刺史嚇得跌坐在太師椅上。
“你,你······”
“桃酥,你這準頭不行啊,都嚇著劉刺史了。”楊平安笑著,看劉刺史還要開口,繼續說道,“我看劉刺史也看不上你的準頭,拿來,我試試。”
桃酥剛取回槍,聽得楊平安的話頭也不回的翻身上馬:“小姐你開什麼玩笑,你連槍都沒握過。”
那頭劉刺史聽了還想說話,被杜司馬一把捂住了嘴,“大人,少說兩句吧,不然這丫頭真要試試了。”
楊平安見劉刺史閉了嘴,一副剛剛想起來的樣子,看著劉刺史笑著說道:“劉刺史見諒啊,我這人吧,受不得吵,這一吵啊就記不清事了,還以為自己同父兄一般武藝超群呢。”
劉刺史氣得直翻白眼,杜司馬在一旁賠著笑臉。
沒多會有將士來報,唐青瑤那邊取夠了數目的糧食,準備返程了。楊平安帶著桃酥和剩下的鎮北軍這才從刺史府前離開。
劉刺史聽得消息在後麵氣得直罵土匪。
楊平安在馬車上悻悻的窩在唐青瑤的懷裏,“娘親,他們為什麼要罵爹爹?”
楊平安第一次聽到外麵人對自己爹爹的評價,她一直以為大家都像西北百姓一般愛戴他,明明是爹爹守了西北多年,北戎才不敢輕易打進來。明明是爹爹守住了惠州太平,為什麼那個劉刺史要那麼說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