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年麵帶笑意，雙手張開，黑色外套裏麵的白體恤灑上鮮血，像極一幅美麗的畫。
他微微偏頭，冷白如玉的臉龐還流著鮮豔的血跡，額前幾縷碎發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
此刻的少年透露著危險又迷人的氣質。
施訫咬唇，腳步挪動。
“小玫瑰，乖，走過來吧。”
他繼續說著。
林璟年靜靜地凝視著她，眸底帶著溫柔的笑意，嗓音誘惑。
施訫低著頭，手緊緊的攥著衣角，猶豫地走到他麵前，抬頭，眸中帶著詢問。
“林璟年，你會殺我嗎？”
她密密睫毛微顫，眼神中沒有害怕，嗓音輕軟，像是江南的微風，透著清甜。
是很平常的問題。
“你覺得呢？”
林璟年突然想逗逗她，視線下移時，見到她脖子的紅痕，眸色微沉。
他揚起血跡的手，觸碰到少女白嫩的肌膚時，他感覺到少女的不適。
施訫閉眼，意想的痛感並沒有，反而是像擼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令人癢意。
她想退一步，卻被少年擁入懷裏。
林璟年惡劣的將手上未幹的血擦在少女的身上，隨後明朗一笑。
“你也髒了。”
“嗯，我也髒了。”
施訫平靜的回應。
她沒有回抱少年，隻是任由他抱著。
半晌，她徐徐開口。
“林璟年，你這樣子出去，會被判刑的。”
殺三個人，真是不把法律當回事。
“所以呢？”
林璟年輕笑。
“小玫瑰你會舉報我嗎？”
他的手已經落在她的後頸，仿佛她要是說“會”，就要掐死她一樣。
施訫推開他。
“不會。”
林璟年被推的猝不及防，他迷茫一瞬，隨後拉過少女的手，迷戀的摸著她的黑發。
“小玫瑰，倘若我要是被發現了，你替我認罪嗎？”
有病。
施訫暗諷，她可沒那麼好心。
少女淡笑，手抵著他的胸膛，綿軟酥骨的聲音響起：“不會。”
“林璟年，你應該自首。”
“做個好人。”
她在勸他做個好人？
林璟年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
他緊握住少女的手，眸光加深：“我要是自首了，可我舍不得小玫瑰呢。”
“怎麼辦？”
“要不你陪著我吧。”
還真是。
——無論什麼時候都想把人拉下水。
施訫睜著大眼睛，眨眨：“我是受害者哎。”
林璟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