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喜與人過度接觸,將他的手拉下,往後退一步,頷首道。
“你!南彥離你別想了,本公主不會喜歡上你的,還是別在本公主身上多花心思的好。”
施訫嬌羞著臉,扭頭就走。
南彥離見她慌忙跑掉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真不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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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皎白的彎月倒映在湖泊中,滿麵清風拂楊柳,時而傳出鳴蟬聲。
廂房內,身姿筆直的少年站在火盆旁邊,親手將今日穿著的藍色衣服丟入火坑。
巨大的火焰一下子吞噬衣服,化為灰燼。
南彥離的瞳孔裏是徐徐燃起的火苗。
“主子,屬下查過了,今日是林妃主動找太傅進宮的,公主隻是恰好路過。”
宋予半跪屈膝道。
少年垂著眼簾,鴉羽長睫投落暗影。
他還以為是施訫和那男人串通好了見麵,沒想到居然是巧合。
“嗯。”
宋予抬頭:“主子,您不怕太傅搶走公主嗎?”
南彥離神色一頓,冷聲道:“宋予,你管的太多了,退下。”
宋予一噎:“是。”
秦府。
秦玄淮想著今日的事情,覺得老天對他是偏愛的,讓他重活一世。
他上輩子死的早,在施國還未被南國攻打時,就死在林冉蓮的算計當中。
想到上輩子那件事情發生後,隻有施訫願意相信他,盡管那個時候她的眼裏對他是滿滿的失望。
良久,他眸底浮現一層希望。
這輩子,他絕對不重蹈覆轍。
燭光搖曳,男人忽然想起不出半月內要發生的事情,心裏有點不舒服。
一想到就是因為那次,施訫對那南國的質子改觀,偷偷心生好感時,他就覺得胸悶。
這次。
他絕對不會讓南彥離再當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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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連著下半個月的雨,整個長安也是一片霧蒙蒙的,帶著水汽,怎麼也散不開。
這日初晴,皇家也是見準時機舉辦宮宴,邀請一些官家公子,小姐參加皇宮狩獵宴會。
許多大官臣子也是心裏了明,如今當今太子早已弱冠之年,卻尚未娶妻。
這場打著“狩獵”幌子的宴會,隻不過是為給太子施冥找太子妃罷了。
了解情況後,臣子們都積極起來,紛紛囑托自家女兒要在宴會上奪得太子青睞。
馬場。
施訫今日穿的繁華,她本就沒有打算騎馬的預算,隻是過來湊個熱鬧,打扮的可所謂花枝招展。
少女身穿烏金雲繡衫,裙擺是月牙鳳尾羅裙,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
她懶懶的靠在椅上,輕輕合上眼,微風輕輕拂過,如蝶翼般的纖長睫毛輕輕顫動。
“公主。”
少年的聲音如同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早秋清晨的日光,薄冷卻柔情。
施訫睜眸。
又是南彥離這個顯眼包。
“南彥離,你別總跟著本公主。”
煩。
南彥離瞳孔震動,嗓音帶著沙啞:“您是嫌我煩了嗎?”
施訫:“要不然呢?”
少年垂頭,似喪氣道:“行,那我就不打擾公主了。”
一刻鍾後,南彥離還未離去,他隨意般的問道:“公主,可喜歡這次的彩頭?”
狩獵宴會的彩頭是一顆珊瑚赫夜明珠,很亮,又美,一般都是女兒家喜歡的。
施訫閉眼,紅唇輕口:“尚可。”
...
比賽還未開始。
男女子一起比賽,最終打到獵物最多的人勝出,可以得到一份皇家準備獎品。
大部分男女子早已換上騎馬裝,都站在林子的入口處。
施訫稍稍眯著眸子看這些各有秋色的男人,隻覺得大飽眼福。
站在眾男子周圍的是秦玄淮,他一身玄衣,臉上掛著疏離的微笑。
男人相貌堂堂,他眉宇溫潤柔和,眼眸裏一片雲淡風輕,碎發在眉間輕蕩,眼角處有顆淚痣。
長得可所謂人模狗樣。
施訫吐槽道。
她闔眸,咬著下唇。
施訫接收到的是原劇情。
原劇情裏秦玄淮並沒有來參加這場比賽,反而是偷偷陪無法來狩獵宴會的林冉蓮。
少女想著等會要走的劇情,如果秦玄淮的參加會打亂的話...
她眉眼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