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此次的副將軍,可卻在這位“太子殿下”的麵前,弱的不敢喘一口大氣。
他手裏全是汗,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男人想到這半月發生的事情。
這位太子殿下一回來就整治南國,先是把整個國家的掌事者南皇控製起來,再把朝廷換了一批新鮮的血液。
幾乎現在朝中的大臣都是偏向這位太子,那些對他不利的皇子也被軟禁。
要不是他手中掌握關於施國的命脈和弱點,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所有大臣認可。
雖然這個太子殿下自小就在施國當質子,但也是個實打實的狠角色。
剛回來不露山水就扳倒皇帝,懲治前朝,野心比南皇的還大。
更主要的是,這太子心狠啊,不論是親生父親還是同胞兄弟,都不留情麵。
哎,就按這種情況看。
他們南國。
終於可以翻身了。
“副將,你很閑?”
南彥離悠悠掀起眼皮,他一雙黝黑的眸子精氣嵐氫,讓人不敢逼視。
“沒,臣不敢。”副將根本不敢抬頭看,他感到呼吸困難。
南彥離盯了他一會,慢慢放下手中的劍,冷聲:“那還不退下。”
副將點頭,灰溜溜的走出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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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
施訫進宮麵聖,卻意外經過冷宮,裏麵傳出兩道熟悉的聲音。
她頓住腳步。
“淮哥哥,你不是最愛蓮兒的嗎?蓮兒...蓮兒不想待在冷宮。”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施訫這才想起,林冉蓮因為和寧貴妃對上,想栽贓陷害寧貴妃。
沒想到被反咬一口,被寧貴妃直接將計就計,惹怒施皇。
林冉蓮之所以能當上四妃之一,除了清麗秀氣的臉蛋,還有秦玄淮的幫襯。
可她招惹誰不好,招惹寧貴妃。
寧家是壟斷各種商業的散商,幾乎國庫裏的錢都是靠寧家提供。
因為林冉蓮的作死,施皇麵對寧家的問候,自然知道哪方更重要。
直接一個令下,林冉蓮就從風光霽月的林妃娘娘,變成冷宮棄妃。
林冉蓮當然不甘心被廢妃,於是用錢賄賂這裏的小廝,讓他幫忙找秦玄淮過來。
冷宮內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男人很絕情的聲音響起:“林冉蓮,我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讓本太傅幫你?”
他又不是上輩子對林冉蓮掏心掏肺的冤大頭,幫她有什麼好處。
林冉蓮似乎對他這副撇清關係的模樣氣到,她明顯一怔,眼淚隨即奪眶而出。
“淮哥哥,你居然...說我們沒有關係?”她徹底崩潰,瘋子一般的吼道:“那我們以前又算什麼!”
林冉蓮見他不回,不顧形象的衝上前抓住他的衣服,質問道。
“我問你,秦玄淮,那我們以前的感情又算什麼!”
秦玄淮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裏的嫌棄顯而易見,他真不知道這女人在瘋什麼。
男人絲毫沒被林冉蓮這副鬼樣子給嚇到,反而很嫌惡的把她的手扒開。
“林冉蓮,不是你非要進宮嗎?”
一句話,把林冉蓮說的懵,她徹底心灰意冷,腳下一滑,立馬摔在地上。
是啊,是她非要進宮。
可沒過一會,她眼裏又帶著憤怒,指著秦玄淮,破口大罵:“都怪你,要不是你那麼沒用,我又何必爭寵!”
她把所有的過錯都一股腦怪在其他人的身上,覺得她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秦玄淮失笑,到這個時候,林冉蓮居然還沒有認出她的錯。
可笑至極。
男人半蹲下來,眯著眼捏住女人的下巴,眸色寒幽,吐字清晰。
“林冉蓮,你摸著良心說,我秦家何時虧待過你。”
話罷,他惡心的鬆開手,拿出帕子擦拭,不緊不慢地扭頭就走。
林冉蓮趴跪在地上。
此刻,她真正意識到。
她完了。
半晌,女人緩緩爬起來,走路搖搖晃晃,咬著嘴唇,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
秦玄淮剛出冷宮的大門,將帕子丟在草垛中,抬眸就望見施訫正冷冷的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