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是早產兒,自小體弱多病,父母為了我的病到處尋找辦法。
直到某日,他們帶我來到一所孤兒院,他們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讓我挑選一個合眼緣的女孩。
我隻是隨意一瞥,指向人群中抱著熊娃娃臉上有汙泥的女孩。
她一雙眼睛如同杏仁般好看,瞳孔黝黑,清澈明亮。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敲擊了一下,我打開車門走向她,問她,她願不願意和我回家。
我見她張開嘴,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不過我並沒有嫌棄,相反,我更想帶她走了。
我說,我會對她好的,像一個哥哥一樣保護她,我朝她伸了伸手,可她卻往回縮。
像是害怕,畏懼,和帶著一絲質疑。
我目光瞟向她帶著傷疤的手,似了然,可怎麼辦,漂亮的小洋娃娃不相信他,他能怎麼辦。
漂亮的小洋娃娃是他對她的昵稱,因為女孩乖乖的坐在那時,就如同精致的娃娃,尤其是那一雙烏黑的雙眸。
後來,我從院長那裏知道,她的名字叫施訫。
訫訫,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她和我回到了家,我沒有讓她改姓氏,包括戶口也是遷移在遠房親戚家上麵。
我發現她膽子很小,明明很想吃桌子上的雞腿,卻始終不敢夾。
我很清楚,麵對陌生的環境和不熟悉的人,她是膽小謹慎的,可她越這樣子,我就越能想像在孤兒院,她可憐的模樣。
也許就是這份憐惜的情愫,讓我對她產生了惻隱之心。
某日,我帶著她出去玩時,天氣太熱我就讓女孩待在原地等我買完東西回來。
可一回來就發現女孩不見了,我很著急,一邊找一邊喊,可始終找不到。
就在我走投無路之際,我看見地上熟悉的發夾,我走過去,看著黝黑的小胡同,心底緊張。
當我走進去時,裏麵隻有全身上下到處是血的施訫,她脆弱的像是隨時消失。
我當即將東西扔掉,抱著女孩求助周圍人打120電話。
附近的人看見一個精致的男孩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女孩,立馬撥打了120。
救護車來的很快,我親眼看著她帶上吸氧罩,我跟著上車,手緊緊抓著她。
那一刻,我腦海中浮現母親拜佛的模樣,其實我根本不信佛,但此刻,我隻求佛祖能不能看一眼我。
求求佛祖,庇護她平安。
幸運的是,她的手術很成功。
我在病房裏守著她,但我卻隱隱約約聽見門口傳來聲音,是喻父喻母的交談聲。
我很小心的推開一點縫隙偷聽,知道了施訫這一次創傷剛好是頭部,會導致失去一部分記憶。
其實失憶也沒關係,忘記了的話,我可以讓她重新認識我。
我每天都會來守施訫,等她醒來。
我聽說有個寺廟的香囊特別靈,可需要求佛者一步三磕頭999台階,就熄滅了很多人的想法。
可我不一樣,我想施訫醒,並且我的心裏是有幾分愧疚的,如果我沒有留下她一個人,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於是,我來到那座山,一步三磕頭,耗費三天,整整三天,我求到這香囊。
可這樣子也耗盡我最後的體力,我讓母親將香囊交給施訫後我就昏迷了。
再次醒來,是在床上,我找到母親,得知我昏迷後就發高燒,一直連著好幾天,今天才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