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學的路上還結了一層冰,得小心走,會很滑。
薄薄的一層冰,踩上去很容易碎,融化得多了,就極其容易摔倒。
尤其還是大晚上的,就得更仔細了。
林清矣下樓梯的時候,江溱洧也在邊上,她倆邊一路走著。
這段時間,林清矣都是一個人回出租屋的,沈暖暖有家裏人在校門口接她,也每次有點磨蹭,她們便沒有一塊走了。
蘇凜冬則是去她竹馬教室門口等著。
看身邊江溱洧還沒穿羽絨服,林清矣一邊仔細看路一邊說:“你穿得太單薄了,應該穿厚點,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雖然毛呢大衣挺潮的,穿著好看,但是不保暖,她都能看到他耳朵凍得通紅。
“你這是關心我?”
林清矣點頭:“是。”
因為邊上的人很好,她們做了很久的同桌,彼此已經很熟悉了,互相關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自己多穿點,南安縣入了冬,是很冷的,等跨年了,明年會更冷。”
江溱洧本來是打算逗逗人小姑娘的,沒想到她回答得太真誠了。給人把羽絨服的帽子蓋在頭上,她耳朵都凍得通紅。
兩人一路小心走著,出了校門,正看到從另外一邊出來的蘇凜冬兩人。
幾個人打了招呼。
“早聽說你選文了,是真的對文科感興趣嗎?”
李星河與江溱洧還是有幾分交情的,也是一塊打過球說過話的,從前在詩社與播音社也有些聯係。
上次他的字,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當然那女生能進入稷下詩社也不是因為字,他也不是那種利用職權徇私的人,最後也隻是把那個稿子讓她留著了。
兩人好像加過聯係方式,但是他沒有備注過,所以沒有聯係過。
“學著看看,文科與理科,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
江溱洧很是淡然,他其實都會,倒不是覺得自己天賦異稟,所以自負。理科的內容他學了,沒有忘記。文科的內容正在學,他認真聽講,晚上睡覺之前複盤,可以保證學的不會忘掉。
“我覺得不是。”
李星河看著前麵正在拉著手走路的兩個人,她倆關係挺好的,也很讓人欣慰。
凜冬的性格他是清楚的,看得上的真心的朋友很少很少,看得上的可以來往的朋友很多,看不上的更多。
這也挺讓人嫉妒的,她倆幾個月的交情都快趕得上他這小半輩子了。
“那沒辦法咯,我覺得理科沒意思,要是將學過的再學一遍會很痛苦的,文科很輕鬆。”
江溱洧以前琢磨物理題,頭發掉多了。
他怕以後頭禿,所以不選理科了。
李星河搖頭,鄭重道:“自欺欺人,反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愛與不愛,他看得很清楚,這位江大名人愛上一個女孩子,愛而不自知。
不愛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他更清楚了,因為他喜歡的人隻把他當哥哥。
林清矣率先和他們告別,回了出租屋。
剩下他們三個人,氣氛有些尷尬。
還是蘇凜冬率先打破僵局:“你倆剛聊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了自欺欺人。”
剩下的蘇凜冬也沒聽清。
“某人,愛而不自知,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