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梯子從中間斷開,為了穩住梯子許雲樂的手臂沿著坑口邊緣摩擦,血順著手往下流,許雲樂咬唇想堅持住,但是實在太痛而鬆了手。
見到對方摔下去,看著摔得不輕,來不及檢查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趕忙跳下去,亞雌雖然柔弱不像軍雌那樣可以上戰場殺敵,擁有強有力的翅膀,但是在這個世界他體質比平常人都會強點,愈合能力也比常人快,畢竟他是蟲。
看到對方要跳下來想阻止,但是摔這一下不輕,不知道磕到哪了,一口氣緩過來後,再抬頭就看見那個人穩穩落地,動作太大帽子直接掉到了腳邊。
雖然有月光但是戴著墨鏡看不清情況,摘掉了礙事的眼鏡,急忙去查看對方情況,但是無從下手,怕碰到傷處,悄悄縮回手搭在膝蓋上,認真看他身上有沒有其它傷口。
看到對方麵容後怔愣住的沈承沒注意到對方的動作,銀白的微卷長發,暴露在衣外的皮膚白嫩如霜,那雙特別的異色眼睛裏的有些慌亂,像是惑人的山精小怪。
“咳…你跳下來做什麼?這樣我們倆豈不是都困在這裏了。”直男沈承雖然不好男風,但也被對方的容貌所驚豔。
回過神來發現盯著對方很失禮,沈承掩飾咳出現…
移開視線後,察覺不對勁停頓了一下,轉回頭尋找那一晃而過的紅,果然看見許雲樂的左手小臂上有一條傷口橫過,傷口由於摩擦原因傷口麵積很大,加上皮膚白看著更嚴重嚇人,鮮血往下滴落在地上。
伸手抓住那隻手查看“這是怎麼弄的?是不是剛剛磨到的?”
手腕上一陣溫熱包裹,那是一隻很大又修長有力的手,許雲樂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掙紮的收回手,怕扯到對方傷口沈承鬆開了手。
見對方一直不說話,沈承意識到自己太凶了,畢竟人家是為了他弄傷的,刻意放輕了聲音“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看見你的傷口有些著急。”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許雲樂嘴唇翕動,音量跟氣音似的,不湊近都聽不清,沈承認真聽才差不多明白對方意思。
沈承無奈的歎口氣“怎麼可能沒事,不疼嗎?”
許雲樂輕輕搖了搖頭,疼嗎?從來沒人問過他疼不疼,隻告訴他雌蟲要堅強不能喊疼。
看著沈承站不起來,應該是傷到腳了,怎麼辦呢?要快點回家不然爺爺肯定著急了,但是又不能丟下這人,如果對方死在這的話會不會算到他頭上?
此時此刻要是知道對方這麼想他,沈總估計更氣了,那刻意的溫柔都白瞎了。
許雲樂不想再耽擱時間了,不知道對方傷得重不重,得及時醫治才行,這世界的人的體質比不上他這種皮糙肉厚的蟲,強行扶起了對方,把對方手臂搭在肩上,展開雙翅,沒去看他臉上震驚的臉,用力的拍打那看起來輕盈薄弱的翅膀,搖搖晃晃的向上飛。
此時就像雌蟲負重訓練翅力和平衡力似的,亞雌的翅膀太薄過於柔美,翅膀力氣也不大,他每次訓練測試都隻能堪堪才過及格線,現在還挺感謝那時候沒有像其它蟲撒嬌賣萌偷懶,不然現在估計都飛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