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裏麵還算比較暖和,因為有大煤爐子,燒的是醫院的煤,所以爐子從來沒熄滅過。
但是許伍德和劉海中他們被關的小屋子,卻是沒有火爐子,反而還有點潮,加上三更半夜的還是大冬天,這可把他們凍得不行。
此時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穿著軍綠色棉大衣的中年漢子說道:“你們清醒了一點沒有,還鬧不鬧,沒鬧夠沒吵夠繼續,鬧夠了我就放你們出來。”
許伍德凍得渾身哆嗦,他趕緊說道:“不鬧了,不鬧了,趕緊放我們出去,我們錯了。”
劉海中也是滿臉畏懼,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不鬧了,我們知道錯了。”
中年男人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出來吧,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
說完這些,中年男人掏出鑰匙,然後把鐵門打開。
劉海中率先小跑出去,他凍得不行。
二大媽嘴角抽了抽,她扶著自己受傷的胳膊,緊隨其後。
許家相比較有些淒慘,許伍德一瘸一拐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李桂枝更慘,右眼角都已經腫了,整個右臉鐵青。
許伍德和李桂枝相互攙扶著走了出去。
許伍德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停了下來,還想從口袋裏掏煙給他抽。
男人看著他的滑稽動作,樂了,笑著說道:“算了,趕緊出去吧,去屋裏暖和暖和。”
許伍德趕緊點點頭,扶著老伴出去了。
掀開厚厚的絨布簾子,許伍德感覺一陣強烈的暖風吹來,他趕緊走了進去,李桂枝也是趕緊小跑到火堆旁,蹲下去烤火。
手都快放到火裏,她卻毫不知覺。
中年男人進來後,另外四個保衛科的人趕緊起身,說道:“科長X4”
原來那個男人是醫院保衛科科長,許伍德記在心裏,通過這事他也算是認識了對方。
保衛科科長點著煙,說道:“我叫陳健,健康的健。
這醫院的保衛科就是我的一畝三分地。
先不說別的,我也不問怎麼回事,我就問問,誰先動的手。”
二大爺劉海忠一聽這個,眼睛一亮,他趕緊站起來說道:“報告陳科長,是他們先動的手。”
陳科長看向許伍德,說道:“他說是是你先動的手,你承認嗎?”
許伍德趕緊說道:“不是,這事起因就怪他們家,是他們家人先。。。”
還沒等許伍德說完,陳健的臉色一變,他站起身,“啪”的一聲,手就拍在桌子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陳健臉色不悅的對許伍德說道:“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嗎?我隻想知道是誰先動的手。”
許伍德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先動的手。”
陳健“嗯”了一聲,他接著問道:“在你動手之前,他有沒有挑釁你,或者辱罵你?”
許伍德聽完眼睛一亮,他趕緊說道:“沒錯,是他劉海中挑釁在前,他罵我們家斷子絕孫,他罵我家在前。我兒子進醫院就是因為他家。”
劉海中趕緊說道:“放你娘的屁,許伍德,我沒這麼說,你誣陷我。”
陳健說道:“劉海中,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到底能不能配合我的工作,不能就直說,你繼續進小黑屋反思去。”
劉海中趕緊閉嘴,他可不敢得罪醫院保衛科,這裏可不是軋鋼廠的鍛工車間,沒人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