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點點頭,他又猛吃了幾口,然後立馬開口說道:“昨天晚上,我爸和許大茂他爸好像是一起回來的。
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反正出去了好長時間。”
何雨亭忽然想到,中院賈家偷了他家的鐵鏟,還有三大爺家的鐵鎬。
母子兩人從昨天夜裏到現在,好像一直沒人進出動靜,難道賈家母子都被抓了?然後被嘎了?
何雨亭問道:“你爸和許大茂他爸是不是跟著中院賈家母子出去的。”
劉光福想了想,說道:“是的,我爸一直後院聽著中院的動靜。
雨亭哥,我爸也聽到了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他們應該都動了心思。”
何雨亭心想,這肯定會動心的,擱誰身上誰不動心。
何雨亭說道:“那我估計沒戲了,我也不惦記了。
看這樣子,你說的東西應該最終會被上繳給國家。”
何雨亭一臉的惋惜,內心卻樂開了花,自己可以洗脫全部嫌疑了,白得了五大箱金子。
劉光福嘴沒停著,何雨亭說話的時候,他可勁的造。
劉光福又說道:“雨亭哥,那我不認幹爹幹媽了,能不能讓我拜師學廚啊?我不想上學了,我想學門手藝。”
何雨亭說道:“學藝沒問題,不過你真的想要學廚師嗎?你還小,吃得了那份苦嗎?”
劉光福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說道:“能,我能。我想學,你能幫我推薦下嗎?”
何雨亭說道:“沒問題,不過我大哥的師傅年紀大了,而且還在人民飯店掌勺,他估計沒時間收徒。
這樣吧,你先跟著我哥,學著點基礎的東西。然後你如果能適應,如果有機會,就推薦你去拜師。
不過你還小,學業不能丟下,怎麼也得等初中畢業不是。”
劉光福點點頭,他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把他們三個喝到半夜,三大爺喝醉了。
然後許大茂他爸,勸三大爺寫匿名舉報信,三大爺應該是喝暈了。他稀裏糊塗的寫了舉報信。
意思是舉報一大爺和賈家母子串通一氣,發現敵特卻不上報街道辦和派出所,而是選擇隱瞞然後想要私吞敵特埋藏的黃金。
還說那都老百姓的血汗,他們這樣做是與人民為敵,偷人民的血汗錢。
而且一大爺作為大院的管事大爺,無組織無紀律,專門利己,是個自私主義者,思想覺悟和立場有嚴重問題。”
何雨亭一聽,這真的是好家夥。
許伍德和劉海中這是要把一大爺易中海往死裏整。如果他們真的舉報成功,那麼一大爺易中海就算完了。
因為今年是1957年,再過兩三個月上麵就要吹風了,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到時候一大爺這事再被提起來,那就是要批鬥遊行的。
何雨亭趕緊問道:“光福,這個事是誰起的頭?你爸還是許大茂他爸?”
劉光福說道:“肯定是許大茂他爸。如果是我爸,他肯定自己就幹了,他不會找別人的。”
何雨亭心想果然,劉草包沒那麼陰險,也就許大茂的老爹許伍德才能想出這麼陰險的主意。
許伍德也算是個人才,別管人家舉報的理由有多蹩腳,人家舉報能舉報到痛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