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棠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來過這裏?”
“你覺的可能嗎,那本古籍上是這麼記載的,千年之前,這裏曾經盛行過滅佛運動,上千年之前這片地域,被樓蘭,鎖陽和龜茲圍在中間,最深處是一大片蔚藍的海洋。”
這些國家相繼崛起,衰落,都曾經對羅布國用過兵,但無一例外,大戰之後,都開始向羅布稱臣,甘願成為附屬國,每年不斷的貢獻美女,葡萄酒,玉石,直到消失。
不服從的國王會在千裏之外,被人取下首級,樓蘭的勇士與牧民曾經深入過羅布國,在海上宏偉的宮殿之中,發現自己國王的頭顱,被製作成法器,擺在宏偉的宮殿前。
至此所有人都將女皇視作魔鬼,為了怕惹禍上身,開始祭奠。
咱們遇到的這女神像,忽而塔娜,就是羅布國第一任的女妖皇。
高雲凝眉不展,半晌才問道:“她一個女人,要美女幹嘛?玩蕾絲麼?”
“這個就不得而知呢,這位女皇喜好歌舞,生活淫靡,咱們在駝隊上看到的侍女俑,舞姬俑,都是進入鬼蜮,獻給女妖皇用度的。”
沒人說一句話,高雲埋怨道:“你怎麼不早說?”
教授微笑:“我要是早說,你們二位恐怕都不會來呢,之前考古隊死了那麼多人,為了穩定人心,上麵要我守口如瓶,別嚇著你們。”
“那現在怎麼辦?”高雲不滿的問。
“走唄,還能怎麼辦?不是你用槍把我逼過來的,到了現在你又不走了?”徐青故意揶揄。
“靠,你是為了錢財來的,好不好,我啥時候用槍指著腦袋,逼你來呢。”
教授說的沒錯。
他們走出五六公裏後,終於見到了一座玉礦。
玉是標準的且末糖白玉,僅次於和田羊脂玉的珍品。
玉肉細白,幾乎有一座宮殿一樣大,地基全是糖玉切成,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玉雕的祭祀樓前,是一座騎著白馬,穿著紅紗,露出一雙纖白秀氣的腳。
她的腳裸是那麼柔美,一張臉更是美麗的讓人窒息,令所有人中都不敢逼視。
財富引起的巨大的貪欲被這座白石玉雕的氣質壓了下去。
就像是一個陰物,擺在靈堂之前,縱然後麵是金山銀山,也沒有人敢動心思。
這幾乎不是玉雕,而是魔靈附身,起了生氣的靈物。
教授站在前麵,他很清楚,在這種地方,絕對會有守幕人,不是死的,就是活的,反正威脅會很大,在沒有清理掉之前,絕對不能貿然進去。
看著近在眼前龐大的玉雕,高雲和徐青終於忍不住走了上去。
想摸摸那玉料到底是不是真的。
高雲的手剛觸上去,
白色的玉雕突然開始變色,逐漸幻化出一團黑色的氣體,從馬的七竅之中流出來,很快覆蓋了全身。
梁蕁立刻將兩人扯了下來。
黑色氣息越來越濃,漸漸的凝結成實物。
驀然黑氣不斷翻騰,從裏麵走出一匹白色的駱駝。
所有人的嘴都張的很大,這是什麼鬼東西。玉雕化氣,然後化成實質的東西。
一個黑巾蒙麵的黑衣人,籠在不斷翻滾的黑雲之中,拿著黑色的長槍,帶著牧民的氈帽,坐在一匹白駱駝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著徐青。”
徐青與梁蕁終於見到了昨晚在黑沙暴之中,閃電之下的那抹詭異的黑影。
黑衣人眼神分明,看起來像是個活人,但他和駱駝身上的死氣很重,發散著屍體的腐臭味。
高雲嚇的一個趔趄,大叫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盯著徐青和梁蕁,沙啞的嗓子緩緩開口:
“昨晚已經放過你們一馬,為什麼還要打擾尊主的的清靜。”
徐青淡淡的道:“我們有同伴丟失了,來此找尋,將軍為什麼不放我們過去。”
“那不是你的同伴,王爺已經招回去呢,你們走吧,這裏不是生人該呆的地方。”
徐青還想說兩句,教授立刻拉了他,回頭就走。
其餘人立刻跟了上去,直到走出好遠,教授才籲了口氣,問:“你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
“這是咱們華夏道教係統中的娼兵,當年軒轅皇帝麾下戰死的將領,靈魂封印在酆都鐵朝山上,以九天玄女的符令為準,民間叫做五娼神王,是鬼王中的鬼王。”
教授深吸了口氣,說:“沒想到西域兩千多年前,就有人懂這招鬼之術,看來這個女妖皇,和咱們華夏的祖先頗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