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沁離開毓安殿後,蘇禦女在宇文琪身側伺候。
蘇禦女:
“殿下昏迷這幾日,臣妾一直沒能靠近殿下。”
“臣妾聽說太子妃為殿下割腕獻血,如果當時臣妾有機會,臣妾一定攔著太子妃,臣妾親自獻血。”
“殿下您還疼嗎,臣妾給您吹吹。”
說著,蘇禦女抬手要扒宇文琪衣裳。
宇文琪昏迷這幾日,蘇禦女十分急切,這幾日她一定要躺上宇文琪的床,否則她肚子裏的孩子就瞞不下去了。
宇文琪手掐住心事重重的蘇禦女後頸,阻止了蘇禦女動作。
咳咳——
蘇禦女呼吸有點困難,十分難受。
一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宇文琪並沒放下在蘇禦女脖頸上的手,他的手指摩擦著蘇禦女的脊椎。
倘若真如程氏所說,蘇禦女和無影有首尾,宇文琪不介意將這不堪一握的地方折了。
宇文琪不由再次琢磨起程氏說得他活不了幾年,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看似平靜神色裏,因此染上一層霜意。
手指始終在蘇禦女脖頸處摩挲,看似曖昧的動作,看著卻沒半點漣漪之感,更像是在把玩一物件。
蘇禦女一動不敢動,心裏直打哆嗦。
直到宇文琪冷幽幽開口:“元寶,將無影幾個叫來。”
蘇禦女欲告退。
宇文琪勾住蘇禦女下巴,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幾個暗衛在宇文琪麵前排排站開。
場麵堪比富婆選男模現場。
宇文琪輕輕掐著蘇禦女的後脖頸,將蘇禦女的腦袋扭向暗衛。
“愛妃,覺得這些人,哪個不錯?”
“無影如何?”
蘇禦女聽後,臉色一白。
“無影留下來,你們其他地去無影住的地好好搜搜。”宇文琪又不緊不慢道。
元寶這時從殿外走來通報:
“殿下,許大人來了。”
宇文琪動作一頓,似笑非笑地揉了揉蘇禦女的腦袋,挪步書房。
情緒以及語氣穩定得像剛剛在程汐沁麵前大發雷霆的人,和宇文琪不是同一人。
而蘇禦女則像岸上的魚回水裏,大口喘氣,渾身癱軟在地上。
書房裏。
許安山看見宇文琪,堆著一臉笑容湊上前:“殿下,您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無礙。”
昏迷這段時間,許安山為宇文琪處理不少事物,穩了身邊不少浮動的心思。
坐下後,宇文琪親自斟好茶,給許安山倒了杯。
“本王昏迷這段時日,那些人都如何?”
“倒沒出什麼亂子。”
許安山說著往門口處看了幾眼,“殿下,程丞相今日怎麼沒來?”
宇文琪抬頭看了眼許安山,還沒吭聲,僅一個眼神就讓許安山就慫了。
許安山拿著茶杯的手微顫,匆匆轉移話題。
“殿下,您這次救駕有功,皇上一定記在心上,渝安開渠修壩之事應該會交由您吧?”
提到這個,宇文琪想著的卻是刺客蘇流。
他並不認識蘇流。
醒來後,僅從暗衛口中得知蘇流是四皇子的幕僚。
直到元寶提到昏迷中,有人給他私下送解藥,而送藥之人是他在春月閣順手救下的女子。
女子還給他份密信。
從信中,宇文琪得知送藥的女子為蘇流親姐。
幾年前,他給一個瘋癲在外的婦人送了把傘,一碗粥,那婦人好巧不巧還是蘇流的親娘。
宇文琪早就忘了這兩件事,卻不曾還有後續。
蘇流身體虧空太多,自知時日不多,走之前,尋了這麼個機會把他的恩報了。
——刺殺老皇帝,給他一個救駕有功的機會,順便替他扯下四皇子後腿。
宇文琪收斂心緒,看向許安山:“父皇遇刺之人可查出什麼?”
許安山:
“刺客蘇流是四皇子的幕僚,蘇流交代是四皇子為弄到俞安挖渠築壩監察一事,想唱一出救駕。”
“可惜那日四皇子被絆住腳,所以皇上險些出事,殿下您還昏迷臥床。”
“四皇子直呼冤枉,但所有證據都是如此指向,皇上怒不可遏,四皇子被禁足安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