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沁哼哼唧唧:

【愛妃??誰家愛妃蹲地上研磨的】

【問她許安山幹嘛,她一個天天在後宅的女人怎麼了解許安山】

【老天有眼,怎麼不劈死許安山那貨呢】

【仗勢欺人,借著狗男人的名號在軍營中欺負將士不說,還貪墨那些個身死將士的撫血金】

【上回冼城之戰的軍糧竟然也貪了五萬石,如若不是這黑心家夥,冼城的將士多吃點,不知道能少死多少】

【許肥鼠在狗男人麵前又乖得像個孫子,老子真看不起他】

程汐沁心中瘋狂罵,嘴上——

“聽聞許大人在軍中赫赫有名,想必平日為人和善,能力出眾,受軍中將士愛戴。”

“羊脂白玉佩看著便價值不菲,軍中每月銀錢也不多,許大人定是個經營有道的。”

【瑪德,良心真的好痛】

【狗男人這麼聰明,希望能聽出我的反諷】

【嗬,許肥鼠這貨也蹦躂不久了,半年後上街搶女人,好巧不巧那女的還是伯安候流落在外的女兒】

【伯安侯沒弄死他,但最後捅到老皇帝那,許安山還是被下了大獄】

【慘,還得是狗男人慘,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被許安山這家夥連累,太子位因此塌房一半】

宇文琪坐在桌案前,目光一片寒涼。

漆黑的眼眸深處燃著冷涔涔的火光,手中把玩的羊脂白玉佩硬生生被他掰碎。

程汐沁低頭研墨,絲毫沒注意到宇文琪臉色,繼續想——

【老子要不要想辦法提醒下狗男人??】

【算了算了,狗男人和許安山都是穿同個褲襠的,說了,許安山就翻不了車了】

“殿下,墨研好了。”

程汐沁在地上蹲太久,一個頭暈目眩,猛地踉蹌。

【艸,差點就要摔死,離開這個惡意滿滿的世界了】

【狗男人這大直男,竟然舍得這麼貌美如花的老婆,如此受罪】

【氣死老子了,等會回去,老子不吃青椒炒豬肝,滋補燉雞,補氣血,就難消老子心頭之恨!!】

宇文琪被程氏聒噪、粗魯的罵罵咧咧聲慢慢地從冰窟裏拉了回來。

冷意散去,宇文琪平和不少:“放桌案上,你出去,讓本王一人待會。”

程汐沁離開後,宇文琪便立馬派探子打聽許安山之事。

……

程汐沁一連幾日沒再見宇文琪。

她讓人用溫鼎改造的鍋子一到,便迫不及待讓人擺起桌子,熱上鍋子吃火鍋。

紅月見狀急得不行。

“太子妃,殿下說得吃齋念佛,您這萬一被發現,就完了。”

殿下讓太子妃吃齋念佛,太子妃半點沒放心上。

這幾日還是讓小廚房各種珍饈美味準備就算了,現在竟然要支起鍋子吃這叫火鍋的新鮮玩意。

這東西味道大,吃起來還招搖,讓殿下知道可就慘了。

殿下最近本就對太子妃不滿,連太子妃的院子都不來了,太子妃如此陽奉陰違,殿下知道了,恐怕情況更糟糕。

程汐沁渾不在意,打岔紅月。

“紅月,這東西可好吃了,等會你也嚐嚐,一定會喜歡。”

“這毛肚下鍋還有講究,你等會就和我學著吃。”

“蘸醬是吃火鍋的靈魂,等會我給你調一份,絕對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