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琪抬手就將程汐沁從懷裏拉了下去。
“規矩被狗吃了?誰讓你一進門,就往本王懷裏撲。”
程汐沁若有若無地吸了吸鼻子,老老實實蹲跪著行禮。
受盡委屈道:“看來殿下不僅沒想臣妾,還一點也不在意臣妾。”
心中——
【瑪德,狗男人竟然不吃老子這一套】
【行禮就行禮,你倒是讓老子起來啊,保持這姿勢累死老子了!!!】
【算了,為了老子的象牙簪和雲錦緞麵,老子就先讓著狗男人】
【拿到東西,老子立馬滾得遠遠的!!】
宇文琪盯著“楚楚可憐”、“表裏不一”的程汐沁,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愛妃先坐下,別累壞。”
【嗬,算狗男人識相】
程汐沁立馬從地上起來,在宇文琪身旁坐下。
宇文琪開門見山:
“想必愛妃今日是為了雲錦緞麵而來,都在本王庫房中,回頭愛妃親自去挑,若全看中,愛妃可全拿走。”
【全拿走都可以???】
【那老子可不客氣】
【隻不過狗男人今天怎麼這麼直接幹脆???】
【老子喜歡】
從程汐沁心中聽到幾分真心實意的好話,可不容易,宇文琪嘴角不經意間輕輕一扯。
“上回本王得了一支祥雲象牙簪,愛妃戴了定好看,等會本王讓元寶取來,親自給愛妃戴上。”
“但先給本王研墨。”
“謝殿下。”
程汐沁多看宇文琪幾眼。
【狗男人今天對老子怎麼這麼溫和??】
【做事幹淨利落得簡直讓老子刮目相看】
【是不是不想老子在這礙眼,所以把老子想要的,都給老子,讓老子早點滾】
【可狗男人還留老子研墨啊】
……
程汐沁拿上墨塊,仔仔細細給宇文琪磨墨,琢磨著宇文琪的心思。
宇文琪看著程汐沁停頓了會。
心道程氏心裏還能如此嘰嘰喳喳,很是輕鬆,應當是不知道他和程知舟那老頭已經徹底鬧翻了。
這回程知舟那老狐狸不僅不打算再撈陳傑杭,直接舍棄,甚至連帶程氏一同舍棄。
舍棄陳傑杭這枚棋子前程知舟還稍做掙紮,可舍棄程氏時,程知舟幹淨利落,幾乎沒片刻猶豫。
程知舟那老頭如此狠決,讓宇文琪再次懷疑程氏當真是程知舟那老頭的親骨肉?
一個養了十幾年,半點沒血緣關係的程汐檸,程知舟那老頭捧在心尖尖上。
早年抱錯,重新找回來的親骨肉就算看不上,也不至狠心到如此。
有沒可能早年並沒抱錯,程氏就不是程知舟那老頭的孩子?
還有程氏名下那一遝厚厚的產業,雖然不少是程氏自己掙的,但大多都是程氏那對養父養母給的。
養父養母當真可以做到如此毫無私心,大氣?
宇文琪懷疑過那養父養母或許就是程氏的親生父母,隻是時間點又對不上……
……
宇文琪回神,從程汐沁身上淡漠收回目光。
隻要程氏乖乖聽話,程知舟那老頭不要程氏,他要。
他會讓程氏好好待在他身邊,衣食無憂……
隻要程氏聽話,不背叛。
程汐沁研好墨,抬頭正好看見宇文琪從她身上挪開目光。
【狗男人剛剛偷偷盯老子??】
【老子怎麼感覺狗男人今天真很不對勁啊!】
【不會已經和程知舟那老頭鬧翻了,準備給老子一點甜頭,等老子高興了,再對老子痛下殺手吧】
【這麼變|態的事,狗男人也不是做不出來……】
宇文琪打斷程汐沁的胡思亂想。
將話題拉到今天正事上來。
“京城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詐騙一案,本王覺得主犯並非陳傑杭,愛妃對此有何看法呢?”
【靠靠靠,狗男人竟然懷疑了】
【老子記得這事狗男人沒懷疑,直接將陳傑杭推到老皇帝麵前,老皇帝痛罵程知舟那老頭,誇狗男人公正嚴明的啊】
程汐沁埋下腦袋回應:
“殿下是覺得這事的始作俑者不是陳傑杭,陳傑杭隻是被推到台麵的倒黴的一個小人物,懷疑臣妾父親才是始作俑者?”
宇文琪別有深意冷笑了聲,目光一錯不錯盯著程汐沁。
“愛妃覺得本王該懷疑丞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