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上的紅衣女子是父親早年喜歡的人,父親對她愛而不得,憂思成疾。直到有一日,有人告訴父親,將喜歡的東西畫下來看,就會慢慢放下。”
“那後來呢?後來他怎樣了?”
“父親成功的放下她了。他娶了丞相嫡女,也就是我娘,他選擇放下一個人,去愛另一個人。可他終究還是沒有放下,他每當想念那女子時,就會提筆作畫,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女子的畫像也有了一大箱,他將這些畫像一一掛在他的書房裏,有空就去看一看。”
“你父親這樣,那你母親難過嗎?你難過嗎?”盛嫵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自己的丈夫成天想著別的女人,你說她會難過嗎?假如是你,你會難過嗎?母親很難受,恨不得馬上就將那些畫像全部燒幹淨,但她還是忍住了。”
“那你呢?你是怎麼看待這個事兒的?”盛嫵問道。她想,如果她的父親不愛母親,愛別的女人,那她這個孩子也不會幸福。
洛夜抬頭看著盛嫵,眼底有一絲深情,他認真的說道:“我難受極了,我恨畫上的這個女子,更恨我父親。”
盛嫵聽到洛夜說他恨畫上的這個女子,可這畫上的女子是她的母親啊!她容不得別人看不起她母親。
“今天就到這裏吧!”說著,盛嫵從袖口中掏出半顆藥,遞到他的手中,“這是剩下的半顆解藥,吃下它,你的毒就完全解了。後會有期,告辭!”
說完,她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盛嫵剛一出廂房,就看見盛梓站在門外好像是等著她。
“哥哥,你怎麼來到這裏了?”稍微有一些驚訝,她走向盛梓,手中拿著一張字條。
“在齊國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也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事,我還以為阿嫵你不要我這個哥哥了呢?”
“怎麼會呢!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哥哥。對了,我打開了父皇留下的木盒,裏麵寫著這幾個人的名字。”
說完,將手上的紙條遞給盛梓。
盛梓接過小紙條,雙手將它打開,隻看見三個名字。
“這三人與父皇的死有關?”盛梓有些疑惑。
“是的,父皇在信中說了,但他並沒有說清楚,隻是提了提這三個人。哥哥,要想為父皇洗清冤屈,隻有從這三人中查明真相。”盛嫵認真的說道。
“是啊,隻有這樣了。不過,我看見有一個名字,洛許澤,你可知道是誰?他就是洛少將軍的父親!他也與此事有關嗎?”盛梓問道。
“我也派人去查了這人,就是齊國大將軍,那個不折不扣的戰神將軍。”盛嫵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毫無保留。
“阿嫵,看來我們要去會會這大將軍了!”
“是啊!哥哥,我也是這麼想的,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安排吧!”
盛嫵想三日後就去齊國,但以她的身份不太方便離開楚國,她必須得想一個辦法。
前些日子,她從齊國回來時,因為額頭上的圖案再也摸不過去了,就一路上戴著麵紗,隻要是有人問道,她就說是受傷了,臉上還有一塊疤沒好完全。
看來,今日用得上這個謊話了。
盛嫵想以夜醉閣閣主的身份出去,而讓自己的侍女玉茗假扮她應付宮中的人。
“公主,你真要外出嗎?我還是有些害怕,萬一她們進來想要看一看我的臉呢?”玉茗臉上寫滿了擔憂,她愁眉苦臉的問道。